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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7财迷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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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珺纠结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文珺的骨子里还是那个现代社会的高中生,虽然看看书看看电视在论坛上灌灌水,对古代社会知道些皮毛,可是并不意味着她能够对古代社会能够有更加详细地了解。

    尤其是像这遗产、私财之类的事情。

    文珺更是一知半解。

    她不知道,古代封建大家族里,是不允许家族成员私自蓄财的。尤其是像她这样大片大片地购买土地,那是封建大家族的族长家长之流才有这个资格,她这样的小孩子是不能进行这样大宗的土地交易的。

    即便她是朝廷钦封的县君,即便她在家里一直都非常得宠。

    即便是零零碎碎的一点一点的白契积攒起来,然后一下子换成红契,如果换得太多,也会引人瞩目,更不要说文珺直接用金子买的,而且得到太上皇的照拂,不但帮她打通关节,还为她提供了庇护,还允许她打白条!

    被自己的丫头科普了一番之后——舞柳也是事先请教过两位大管事的,不然也不会跟文珺说这些——文珺这才明白,敢情那四十四万两白银根本不是打水漂,而是保护费!

    抱着被子,文珺在床上滚来滚去——这是她的坏习惯。非常纠结的时候,就会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吧,原来以为自己为朝廷做了贡献,可结果却是自己欠了那个老不修的一个大大的人情——文珺已经将那个逗弄她的太上皇直接称为老不修了——自己耍弄自己这个小女孩不说,还让自己的儿子一起来看戏,没有人比那个没事儿找事儿的老不修更加讨厌了。

    不,不是讨厌。

    文珺突然想起来,如果自己还想继续保留自己的小小家私,那就必须讨好那个老不修,而要讨好那个老不修。不但要忠于皇家,还要有做玩具的觉悟。

    小小的文珺彻底纠结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文珺的骨子里还是相当骄傲的。她自认为来自一个更高级更文明的社会,当然看不起落后的封建社会,而年龄和阅历也限制了她的眼界和思想深度。可以说,如果不是初时的胆战心惊和天生的财迷本性,她老早就暴露了,哪里会这么逍遥,还不停地捞金子。

    可是现代人终究是骄傲的,尤其是像文珺这样的小女生。她的年龄和生活决定了她要面对的事情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不会有太大的伤害。除了她有个越来越女控的父亲之外,还有一个喜欢看戏、又喜欢逗弄她的太上皇,只要她在太上皇跟前的宠物身份不变。只要她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太上皇当然不会先出手收拾她。

    但是,让文珺最受不了的就是利用二字。

    没有哪个在她这样的年纪的孩子,尤其是现代社会的那些长在温室里的娇花一般的独生子女,会乐意听到自己被人利用被人当做了宠物这样的话。

    毕竟这可是很伤自尊的。

    文珺也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她想发飙。可是眼前却浮现出了太上皇头上的那顶金光闪闪的帽子。

    金子拉回了文珺的理智。

    没错,的确是金子拉回了文珺的理智。

    文珺大概是吝啬鬼里面比较奇葩的一个了。将她的理智拉回来的,居然是金子。要知道,一般人面对金子就是由疯狂的份儿。

    想到自己的揽月居里那么多的金子,再想到未来可能塞满整座揽月居的金子,文珺就眯起了眼睛。

    她打算跟文瀅说实话。当然。大部分是实话,唯有金子的数目不能说实话。这是文珺唯一决定对父亲隐瞒的事情。

    谁都不能更她抢金子,哪怕那个人是她今生的父亲。

    等舞柳磨好墨。文珺就拿着笔开始发呆。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落笔。一想到将事实告诉文瀅这位现在的父亲,自己就可能失去一部分黄金,文珺的心里就微微发痛。

    如果舞柳有读心术的话,一定被文珺心里那不停的高声尖叫“金子~金子,我的金子~”给吓得尿裤子。

    葛朗台们对黄金的执着。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不过,事实证明。文珺其实也不用继续纠结下去了。因为这时候,大老爷文瀅居然带着几个心腹随从赶到了文珺这里,他是听说了老太太知道文珺买地的事情以后,跨马赶来的。

    古代,强梁横行,而大老爷居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来。

    文珺可是知道的,走夜路会有多少危险,更不要说快马加鞭。看见父亲的那一瞬间,文珺的第一反应就是抱着父亲的腿大哭。

    她本来心里就觉得委屈,哪里不哭的?

    更不要说,文瀅对她的宠爱程度了,现在不哭,接下来怎么要好处?

    虽然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泼妇的法门,可是不得不承认,对在意自己的人来说,这个法门非常有效,甚至于,只要文珺一流泪,她老爹文瀅就不顾自己的腰酸背痛,先弯下腰来安慰她了:“好孩子,乖孩子,爹爹的小宝贝,没事了没事了,爹爹来了。”又转头问舞柳:“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京里来人了?”

    舞柳道:“回老爷,是的,老太太派了红绡姐姐过来,就比老爷早一步。不过小姐没有见红绡姐姐,而是先打发红绡姐姐下去休息了。”

    文瀅马上对女儿道:“好孩子,不怕不怕,爹爹来了,啊。”

    文珺抽噎了一会儿,道:“女儿想爹爹了。”

    大老爷文瀅的脸上马上笑成了一朵花:“爹爹也想小宝贝了。来我们进屋说话,外面风大。”

    大老爷牵着女儿的手,先进了屋子,而他的那些随从,自然是跟着翟大管事下去安置了。

    进了屋子,看见屋里的家具摆设,大老爷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又怕吓着女儿了,只得按捺着脾气道:“这里的黄花梨家具哪里去了?可是下面的人不规矩,偷偷拿走了?”

    舞柳上前一步道:“回老爷,从庄子上的丫头们的嘴里听说,这屋里原来配套的家具都被府里的人搬回府里去了。据说是四年前的春天。后来还是翟大管事见这屋里空荡荡的实在是不像话,这才就地取材,让庄户们动手,才将各房各屋的家具都凑齐了。”

    文珺道:“说这些不开心的做什么?让厨房烧水,父亲一会儿要梳洗。一会儿父亲的小厮用了饭,让他上来伺候,我去姐姐那里挤一挤。”

    大老爷道:“怎么。连铺盖都不足么?”

    文珺道:“父亲,铺盖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母亲不在而女儿已经八岁了。如果女儿小一点的话,就可以听父亲讲一夜的故事,可是如今的女儿却不可以这样做。在宫里的时候。女儿就已经被取笑过了。”

    文瀅道:“罢了,既然在外面,那就将就一下。至于宫里,丫头,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

    文珺道:“父亲说的可是女儿买地一事?”

    文瀅道:“没错。”

    文珺挥手让舞柳下去,然后才道:“父亲。其实女儿之前也没有想过要买地的,可是王姐姐说,京里别的郡君县君都有朝廷赏赐的庄子。偏偏女儿没有。女儿有些不甘心,就想乘机买一个庄子给自己撑面子。女儿虽然无知,却也知道外面一亩上等两天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而已,如果是下等田或者是山地,最多也不过是二三两银子。所以女儿就让下面的管事去问了。当然女儿也想过。最好将娘亲的陪嫁庄子和承恩公府送来的庄子连接起来,这样也好管理。”

    文瀅道:“这么说来。这是你得了册封之后的事情?”

    文珺道:“是的。可是正经办手续的时候却出了问题,好像是太上皇那边递出了话儿来,说是如果女儿想买这附近的田地,就必须将这附近的三万五千多亩地一口气都买下,而且要女儿出六十万两银子。一个铜钱都不能少。”

    文瀅倒吸一口气:“六十万两银子,就是我们家的船队,一年也就给我们二十来万呢。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

    文珺道:“听说,还是官府的人先提出,允许女儿用金子付账,也允许女儿打白条。但是女儿必须在半年内把所有的银子都付清。”

    文瀅道:“你有这么多的银钱么?要不,我先帮你垫付一部分?”

    文珺道:“父亲,不用了,等到了三个月以后,女儿自然就能够全部付清的。”

    文瀅道:“你有这么多的金子?”

    文珺道:“父亲保证,在听女儿说完之前不要生气好不好?”

    文瀅点点头。

    文珺道:“父亲,其实女儿从小就经常做一个怪梦,那个梦里面总是有一片黑漆漆的水,水里面没有鱼,水的周围没有草,感觉很荒凉。有的时候,女儿会梦见天上下雨了,然后水位上升,然后女儿看见就有人在哭,然后大地就变成一片白色的,还有很高很高的白色的纸扎的人往女儿身边经过。在梦中,女儿很难受,可是一直都无法醒来。直到去年,梦境发生了变化,有人在黑水里拿出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然后用不同的火烧,结果那黑漆漆的东西就成了金子。金子一天一天的变多,黑水却便干净了,然后有鱼,也有了小孩子的笑声。”

    文珺的目光越过文瀅的肩膀,射向了远方,似乎她真的在回忆这个梦境。

    文瀅道:“然后呢?”

    文珺道:“那天,从香樨阁出来,遇见殷大人的时候,不是正好路过金水河么?那刺鼻的臭味让女儿想起了那个梦境。”

    文瀅道:“这才是你提出要尽快收拾金水河,还主动提出自己出钱的理由?”

    文珺点点头,看着父亲的眼睛道:“是的父亲。自从开始做这个梦境之后,女儿就开始琢磨着,梦中的那个女人用的火分别是什么,她中间还做了一个非常快的动作,那个动作又有什么意义。女儿琢磨了好久,之后又梦见了那个女人好几次。终于才弄懂了这个女子用办法。”

    文瀅道:“这么说来,你就是用她教你的办法,将金水河打理干净的同时,也收获了一大批的金子?”

    文珺道:“嗯。不过下面的人估算过,京里那么脏的污水河并不是很多。即便将所有的污水河都清理干净,那个得到的金子也就两万两多一点。刚刚够支付这片土地的银钱。至于运作没救要女儿自己想法子了。”

    文瀅想了想,道:“宫里可知道这件事情了?”

    文珺点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了。太上皇连女儿得了多少金子都一清二楚呢。”

    文瀅道:“当真?”

    文珺道:“是啊,太上皇见到女儿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女儿捞金子捞得开不开心。”

    文瀅从这句话里面立马听出了太上皇的嫉妒。没错,即便是太上皇。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花银子。

    国库每年拨给内府的款项也只有那么多,偏偏朝中还有一干文臣每年都要上书皇家,要求皇家节省开支。因此,国库拨给内府的款子是一年比一年少。这内府的款子少了,除去还留在宫里的皇子公主后妃们的份例,再除去宫女内侍们的月例之类的开支,剩下的能够让两代帝王自由使用的银两还真是不多。

    文珺开始打理这污水河才多久?短短数月就弄到了五六十万的银两。也难怪连正殿的蜡烛都舍不得点的太上皇会眼热了。

    文瀅道:“原来如此,这个庄子你就好好打理,老太太那里,为父会去说的。”

    文珺道:“那这一整个庄子还是女儿的么?”

    文瀅道:“那当然。”

    文珺道:“那女儿想在这庄子上多呆些日子。女儿想好好熟悉这个地方,然后好好经营。争取把那六十万两银子给找回来。”

    文瀅自然是答应的。父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去安寝。第二天。大老爷文瀅就带着红绡回京去了,却答应的女儿,会把她二哥文璇派过来给文璇撑腰。

    文瀅和文珺父女两个都没有想到的是。二房的大少爷文珉居然说文珺这边更清净,所以他也要留下来读书,而过了没几天文珉的同胞弟弟二少爷文瑕居然包袱款款地来了文珺这边。当然他也不是两手空空地过来的。至少二太太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让自己的两个已经成了家的儿子吃还不满十岁的堂妹的。

    所以这生活费是肯定带了的。

    文珺知道这两位哥哥要攻书、准备今年的秋闱,自然不敢怠慢。让下面收拾了一个清静的院子。让两人的小厮伺候着,让翟大管事照应着。别的就不管了。

    文珺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关于庄子开发的第一期工程已经开始了这一期工程包括了石灰窑和鸡坡鸭坡。马上就是可以收种蛋的季节,如果这鸡坡鸭坡弄得好,那以后,自己可以天天吃鸡不说,说不定还可以提供给家里,换取银钱?

    文珺可是很清楚每年文家的伙食采买上要花多少的。虽然下面的庄子上也要送部分进来,但是用在鸡鸭蛋类采买上的银子却从来没有减多少。文珺也相信,京城里,明明自家有庄子却花钱去采买鸡鸭蛋类的大户人家也不少。

    只要运作的好的话,这就是发财的节奏啊。

    而且这些东西翟大管事都曾经看人弄过,都不难。除了挖石灰窑、挑石块、在选定的位置上盖鸡坡鸭坡所需要的房舍需要一些壮劳力之外,其余的根本就是女人和孩子的活计。

    春播已经过去,农活又不忙,帮文珺做活还能够拿到口粮。无论是文珺庄子上的老人还是新佃户都乐意为文珺做活。甚至还因为劳力富余,私底下差一点打起来。

    所以,文珺的第二道命令,就是加深溪水的深度,并开挖大型池塘。

    想要粮食收成好,这水利是少不了的。如要预防大旱,这池塘更是不能少。原来流过文珺的庄子上的两条溪水,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三丈,最宽的也不过五丈,两条溪水中央的平均深度居然连一丈都没有。这样的溪水自然是不能用来行船的,哪怕那船也不过是独木舟。

    可是如果不能利用水运,文珺又如何将自己庄子上的出产在最快的速度里面运到京师。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卖出去呢?所以,清理溪流刻不容缓。甚至,为了减少将来跟其他人家的冲突,除了二老爷家的庄子那一带,其余的、溪对岸的河滩地,包括溪流中间的沙洲,都被文珺买下来了。

    文珺估计,光开挖池塘、加强溪水的深度这两项工程,就足够庄子上的人忙好些时候了。

    当然,让文珺最高兴的是。她派人收拾那三处几乎只剩下地基的别院的时候,居然在一处断壁后面的树缝里面发现了一大一小两株石斛兰。

    大的快有文珺的小臂长了,而小的却有文珺的手掌高。

    文珺原来还不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大仙草之首的石斛。可是请了溪对岸的一位精通医术的道长看过之后,文珺才相信,自己这是撞了大运了。

    居然是石斛兰里面最珍贵的铁皮石斛!

    文珺还记得,她看过一个节目,就是有关铁皮石斛的种植的。因为九大仙草的名头。文珺还正好细细地看过整段视频。文珺还请教过自己的生物老师,她的老师曾经对她说过,想铁皮石斛这一样的生长条件非常苛刻的植物,一般来说,都非常容易繁殖。插扦、种子,都能够让铁皮石斛繁衍下去。根部长出新的植株也是常有的事情。

    因为它生长的条件非常苛刻。所以为了繁衍,这种植物本身就会进化出多样的繁殖途径。

    文珺非常清楚地记住了这句话。

    所以,那株大的。被文珺送给了那位老道人,作为代价,对方不但为文珺辨识出了这是铁皮石斛,还手把手地教会了文珺如何炮制铁皮枫斗。

    当然,文珺也不吃亏。她打劫了几张大株的铁皮石斛的叶子——其中有两片还带着腋芽——将之放在了特制的竹篮里面。竹篮做得格外稀疏。里面铺着一层混着碎瓦砾、河沙和糠的混合物。那石斛兰的叶子就那样放在了篮子里,什么盖着一层薄薄的糠。还浇透了水。

    文珺还特地为这种篮子加了两层盖子。这种盖子也是特制的。为此,文珺牺牲了她仅有的两条用软烟罗制成的裙子。

    饶是文珺有钱又有体面,可是那吝啬的性子决定了文珺的处事。软烟罗可是顶级的丝织品,就是以文珺如今的体面,她也总共就做了一条天青的、一条松绿的一共两条软烟罗的裙子。而现在,为了铁皮石斛的钱景,文珺居然舍得自己新制的裙子,可着实吓呆了舞柳。

    当然,这样的篮子,文珺做了不止一个。至少那株小的铁皮石斛也需要一个独立的篮子呢。而且,那株小的还要等根变柔软之后,才可以进行移植。文珺可是很小心的。

    这些篮子被文珺挂在了院子里屋檐下。那个角落里,除了清晨和傍晚,其余的时间都照不到太阳,偏偏那个地方又是风口子,山风、穿堂风,那里的风铃可从来都没有停过。而且文珺为此还特地指了一个叫桂香的小丫头,专门负责每个时辰用专门的花洒往篮子里面浇水,就连浇的水,也是每日从山上取来的泉水。

    让文珺非常开心的是,庄子上的气候显然非常适合铁皮石斛的生长,没几天,那两片带着腋芽的叶子,居然都长出了白白的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看在文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不小的成功。

    文珺对自己运气非常满意。

    如果铁皮石斛是那么容易繁殖出来的,那么铁皮石斛就不会那么稀有了。自己能够有这样逆天的运气,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绝对的主角,带着无数光环的那种?

    文珺到底还是个孩子,YY到high的地方,更是偷偷乐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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