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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抱恙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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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病了?"董卿惊道。

    昨天发了一顿火,砸东西的时候,明明力气还挺大的,精神抖擞,可谓中气十足,怎就突然病了?

    如画道:"大人莫担忧,公子只是轻咳了几声。"

    董卿瞪着她,恼道:"公子有恙,为何没来告诉我咧?"

    想当初她楚楚可怜的哀求留在她身边侍候,如今倒是觉得万分可笑了。

    如画很是腼腆,低声道:"窦姑娘说了,这件事不必告诉董大人,刘公子在旁边也听见了,他没有反应,所以如画………"

    "罢了!罢了!本官不想听妳说这些癈话。"她将眸光落在她手中那碗黑压压的汤药上,低沉的开口道:"这药经过妳的手,叫本官如何放心?去把大夫叫过来,本官要亲自见过药方,亲自监督他熬药。"

    见她摆起官样,如画脸色一沉道:"大人自是不信任如画的,我来路不明,妳如何能相信?大人谨慎,心里总是防着如画,其实若大人愿意的话,如画是愿意与妳交心的。"

    "交心?"董卿不以为然,冷笑道:"妳说说罢。"

    如画低吟片刻,咬一咬牙道:"其实…….如画是窦丞相的女儿。"

    她竟是窦老贼的女儿?

    董卿的眼眸立刻闪过一抺讶异,沉声道:"妳是窦丞相的女儿?此事当真?"

    如画跟窦沅沅外貌有几分神似,她曾经猜测过两人的关系,或许是远房贫贱的亲戚来着,富贵人家多的是不知名的远亲,没想到如画居然窦丞相的女儿,是窦沅沅的亲妹妹。

    两人的亲姐妹关系着实令董卿震惊不已。

    这方如画却是暗忖着,董老司马与窦丞相是政敌,董窦两家是世仇,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她得将董卿拉到她这边来,董卿聪慧过人,并不好欺骗,唯有开诚布公,才能取信于她。

    她红了眼眶,很是可怜兮兮的款款诉说过去的辛酸:"我是窦府庶出,窦家妻妾子女众多,窦丞相几乎不管家里的事,出身名门的大夫人好妒凶悍,父亲极重视大夫人娘家的身份,根本不管我们,家母出身婢贱,因此我在窦府的地位极低,备受大夫人以及嫡出子女的欺凌,最后受不了,终于逃离窦府,回到舅家,从此颠沛流离,我虽为窦丞相的女儿,可却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经过了那些折磨跟苦难,如画确实是有心思的……."她扭头,瞥了后方的厢房一眼,道:"那屋里,除了侍候的下人,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刘公子便是圣驾。如画心比天高,自认为不是什么卑贱的丫头,而是窦丞相的女儿,窦家的嫡女能入宫当皇后,我窦如画为什么不能入宫与她一较高下?我若夺了她的圣宠,窦家再也无人敢轻视我的出身,我娘在天之灵也能含笑了。"

    说到这里,她盈盈下跪道:"求董大人成全。"

    她的身世堪怜,董卿低头凝视着她,却仍一脸的戒备道:"在如来寺初遇时,妳便得知刘公子是皇上了吧?所以才会一笑留情。"

    "是的,窦沅沅房里有一幅皇上的画像,如画因此得知皇上的相貌,如画并无通天之才,岂能掌握皇上的动向,在如来寺与皇上纯属巧遇。"

    董卿回想当日去如来寺,完全是巧遇顾子衿的缘故,最根本的原因也是皇上一时兴起,说了要去名寺上香,纯属临时起意,无人能掌握动向。

    却在山上遇见了窦家的庶出女儿。

    而皇上为了试她,便故意对相貌与窦沅沅有几分神似的如画表示了兴趣,一切的巧合,造成了今日。

    如画瞥了董卿一眼,见她微微蹙眉,低头沉思,大概是在沉吟她的投诚有几分真意?董卿与窦沅沅的仇隙结得愈深,藉由她的手,把她送上皇上的龙床机会愈高。

    她得利用董卿跟窦沅沅的矛盾。

    "公子是否有吃过,饮用过,或是碰过任何窦沅沅的东西,而导致失态的状况发生过?"如画缓缓说道。

    她欲将董卿拉向她这边,那么势必得踩着窦沅沅,也只有踩着她,她才能往上爬。

    她拿出了绝对的诚意,出卖了同父异母的姐姐。

    董卿闻言,怔了片刻,忙不迭道:"妳何出此言?"

    如画道:"窦沅沅虽为女子,对于药性却相当的研究,极为专精,她下毒从不会露出破绽,连我也弄不清,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请大人务必小心。"

    董卿低头沉吟,与皇上出行当天,她确实失态了,她曾经怀疑窦沅沅在糕点里掺了东西,可惜她大醉了一场,等她酒醒,那些糕点早被鸿玉给扔了三天了。

    她一双利眸紧盯着如画,沉声道:"妳为何告诉本官这些事?"

    如画的身份等殊,她不得不慎。

    如画抺一抺眼泪道:"窦沅沅虽然是如画的姐姐,可她却视如画如仇,我母亲便是被她跟大夫人给活活折磨死的,我们之间从不存在姐妹情谊,却是仇深似海。"

    "所以,妳才向我投诚了吗?"

    还不惜掀了自己的身世。

    "董大人是个聪明人,如画不敢相暪,我确实有私心。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画自知卑微,若想出人头地,便得凭仗显贵,大人跟窦沅沅,如画只能择一而栖。"

    董卿听了,不在做表示,只是淡然的抬抬手道:"药都快凉了,快送进去吧。"

    如画摸不透她的心思,怔了片刻,方才起身,转个身子,正欲进门,她却又突然道:"等等!妳把汤碗搁着,去跟总管要一些泻药过来,速去速回。"

    泻药?

    如画未明所以,又想两边逢迎,从中获利,投诚于她,只好依稀照办,搁下汤药,匆匆前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果然带回了一包泻药。

    然后,她脸色惨白的看董卿将那一包泻药全部掺进了皇上的汤药里。

    那么一大包,全部喝完,不拉上十天,也得半个月起不了床了。

    如画被她的举动吓得颤唇道:"大人,这是给皇上服用的汤药啊。"

    董卿却是云淡风清的将掺了大量泻药的汤碗递给她,笑道:"快进去吧,皇上正等着服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