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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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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阿玛!”小玄烨被皇太后吓得尿了裤子。紫幽阁 ziyouge.com

    皇上看了一眼玄烨,又看了一眼董贤妃,痛心道,“玄烨,皇阿玛对不起你。”

    我整个身子在听到皇上这句话的时候就软瘫了。玄烨比不上董贤妃,就说明我比不上董贤妃。

    “皇上?”皇太后松了松握着剑的手,有些难以置信。

    “儿子可以再生,董爱妃只有一个。”多么痴情的话,从皇上的口里出来。

    “皇上,玄烨也只有一个啊!”我崩溃的吼着,“她董贤妃当真这么好么,要让你当着玄烨的面,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今日,玄烨死在这儿,那嫔妾跟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独活。”

    皇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个董爱妃,一个毓箐和他们的两个孩子,让朕如何选?

    “姐姐,这佟贵妃是豁出去要跟皇上拼命啊?”淑惠妃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渐渐走到皇后娘娘的身后,在她耳朵边嘀咕道。

    皇后娘娘遮掩着嘴,道,“本后觉得是皇上太过分了。这三阿哥也是可怜,被皇上当着面给拒绝了。”

    “让她们都死才好,皇上就是姐姐你的了。”淑惠妃道。

    “嘘,别乱说。”皇后娘娘看恭靖妃的视线飘了过来,急忙让淑惠妃别说话了。

    皇太后见皇上眼里的犹豫不决,又用了用劲,割在小玄烨脖颈处的伤口更深了,“皇上,还不做决定吗?”

    我也抽过旁边侍卫腰间的剑,对准自己的肚子,逼迫道,“皇上,嫔妾做的出来的,要是玄烨死了,嫔妾也活不下去了。”

    “你们一个个都逼着朕,是要逼着朕死吗?”皇上自暴自弃道,“干脆还是朕死好了,朕死了,你们都一了百了!”

    “你死,哀家就让你后宫所有的妃嫔都给你陪葬。反正哀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哀家不会让你走的孤独。第一个给你陪葬的一定是董贤妃。”皇太后笑着道,“死吧,哀家看着,你倒是如何在哀家面前断气的。”

    “生不得,死不得,皇额娘,你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对儿臣!”皇上将手里的匕首扔了出来,“朕不管了,谁也不管了。”

    皇上跌跌撞撞的踏出了我的屋子,吴良辅急忙跟上。

    “玄烨!”我从皇太后的手里夺下被吓得呆若木鸡的玄烨,招呼一旁的太医,“快给玄烨看看伤口。”

    皇太后也扔掉了沾了玄烨血的剑,咬着牙,“逆子,当真以为这大清是他的了吗?气死哀家了。来人,把董贤妃拉下去,废了她贤妃封号,关押在冷宫里,哀家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皇太后说完这些话,也甩袖而去。

    “玄烨,疼不疼?说话呀,玄烨,你别吓额娘。”我把玄烨抱在怀中,搂着他小小的,发着抖的身子,无比的愧疚。

    “姐姐,对不起,是嫔妾的错,都是嫔妾害了你。”贞妃爬到董贤妃的身边,向她道歉。

    董贤妃一脚将她踢开,哭吼道,“本贤妃和你说过什么,让你在宫里收敛脾气,现在你害自己还不成,还拉上本贤妃。珧奭,恨死本贤妃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姐姐,嫔妾真的知道错了!”贞妃哭啼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额娘,玄烨害怕。”玄烨木愣愣的看了一眼地上他的血,“脖子这里好痛。”

    “玄烨,看着额娘。”我蹲下来让玄烨看着我的眼睛,他黯淡的目光对上了我的眼睛。

    “玄烨,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太医在一旁处理玄烨的伤口,而我在与玄烨对话。

    “那为什么皇奶奶要这么对玄烨?”玄烨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他哪里惹到皇奶奶了吗?

    “因为你皇阿玛不听话。”我一想起刚才的惊心一幕,心还“噗通噗通”的直跳。

    “额娘,皇阿玛不要玄烨,他要玄烨死。”玄烨对于生死已经有了了解。只是,从他口里说出这句话,如此的绝望和委屈。

    玄烨,额娘也不能为你做什么。

    额娘只能把这笔账记在董贤妃的头上,将来她的儿子,额娘加倍奉还给她。

    你是额娘都舍不得欺负一下的儿子,她怎么可以逼着皇上对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要不是她,皇太后也不会伤你,你更不会受伤。

    玄烨,原谅这一次,额娘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哎,这都是什么乱事!你们说这贤妃娘娘是不是邪乎了,怎么就这么招爱新觉罗氏的兄弟喜爱。”宁悫妃对着其余几位妃嫔道。

    “谁让她长相出众,又与慧妃有三分神似,皇上自然对她宠爱有加了。宁悫妃你的鼻子要是能像慧妃的鼻子,又或者是你的眼睛能像慧妃的眼睛,那皇上也对你这么情有独钟。”恭靖妃出言应付她的话。

    “本宫那时是受宠的,只是贵妃娘娘抢了本宫的圣恩,现在半路又出来个贤妃娘娘,本宫才不被皇上给惦记的。”宁悫妃有些难堪的说。

    “你们还一口一个‘贤妃娘娘’呢,太后娘娘不是撤了她的封号了吗?”恪妃提醒道。

    “依照本宫的猜测,兴许她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只要她活着,皇上总是惦记着,将来太后娘娘老了,就是她翻身之日。”淑惠妃猜测道。

    “太后娘娘老了,那她也人老珠黄了,皇上还能惦记她?这后宫三年一次的选秀,得经历好几朝吧,到时候皇上还会爱上别的女人的。淑惠妃未免太天真了,这皇上的情怎么可能一生一世就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宁悫妃立马推翻了她的说法。

    一生一世一生情?

    “哎,真是羡慕这世上得到独一无二爱情的女子,也不知道谁能这么幸福。”恪妃也憧憬着,“不瞒你们说,以前本宫没有入宫之前,还真有个男人追求本宫呢,只是可惜了,本宫天生就是要入宫的。”

    “瞧你的口气,好似我们没有一样,本宫……”淑惠妃正要开始长篇大说,就被床上虚弱不堪的人给打断了。

    “贵妃娘娘,嫔妾回去了。”刚刚小产体虚的端顺妃听不下去了,她向我请辞,想回她的咸福宫。

    “去吧。”我看了看周围,皇后娘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哎,本宫想起来了,贤妃娘娘的弟弟费扬古,他不是和他的福晋就两个人生活吗?听说都不纳妾,可惜了他福晋这么久了肚子还没有动静。”宁悫妃又将话题扯了回来,只是为何要说到费扬古和姬兰呢。

    “董鄂氏家不会都是不能生育的吧?”宁悫妃又猜测地说道。

    “这新婚也不久,哪里这么容易怀孕。宁悫妃你这操心的,也许人家的福晋怀了,他又不会告诉你。”恪妃捂着嘴巴笑道。

    大家都被这愉悦的对话声给逗乐了,仿佛刚才这儿的生生死死,互相对峙都不复存在。

    “也是,哎,费扬古人长得英俊,又对他的福晋痴情,真是羡煞死旁人了。”宁悫妃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看了我一眼。

    “谁说不是呢。可惜呀,咱们虽然能入宫为妃,却没有他福晋的好命。”淑惠妃也自嘲的笑笑,“这本宫和皇上的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本宫的肚子里哟。”

    “贵妃娘娘真是好命,生了三阿哥,现在又有了,不知道会不会是皇上的四阿哥。”恭靖妃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

    玄烨非要抱着我,不让太医碰他的伤口。

    “玄烨,玄烨……”我没理会她们几个的对话,只关注着被伤透了心的玄烨。

    “娘娘,三阿哥在您肩膀上睡着了。”清儿看了玄烨一眼,提醒我。

    我将玄烨抱到了我的床上,让太医给他敷草药止血。好在皇太后有分寸,没害了玄烨的性命。

    “皇上,您慢点走。”吴良辅在皇上身后吃力的跟着,出言道。

    “吴良辅,你说朕这皇帝做的是不是很窝囊?”皇上转过身对着吴良辅说。

    “皇上,您得暗地里对贤妃娘娘好。”吴良辅说,“太后娘娘最讨厌您做什么,您就不能在亮处这么干。”

    “朕是皇帝!”皇上不满地怒吼,“方才真是让朕进退维谷,明明朕可以做主的事,非要被皇额娘搅和。朕还是大清之主吗?”

    “这都是皇上您孝顺呀。”吴良辅道。

    “哎……”皇上的心情糟糕透顶。

    “佟贵妃,你过来,本贵妃有话想对你说。”一直站在远处不说话的懿靖大贵妃向我招了招手。

    我吻了吻玄烨的额头,起身到懿靖大贵妃的身前,“大贵妃有什么话要说?”

    “三阿哥,一定是有福气的人。”懿靖大贵妃在我的耳朵里说道,“太后娘娘的眼神告诉本贵妃,这就是她心里最想要培养的阿哥。”

    “大贵妃和贵妃娘娘在嘀咕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宁悫妃想要上前偷听。

    “好奇有什么用,大贵妃就是不想被你听见。”淑惠妃看向我们这儿。

    “大贵妃?”我惊喜的望着懿靖大贵妃,“此言当真吗?”

    “本贵妃太了解她了,不会错的。”懿靖大贵妃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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