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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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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太妃似乎被沐皖的动作给吓到了,听他解释后才呼了口气,笑着看着虚释大师道,“这天虽然是三月,但却还有凉意,皖儿大概是看这位小师傅瘦弱,又穿得轻薄,才为他披上披风的。若有冒犯,还请大师多多担待。”

    虚释大师朝着温仁烟看了一眼,见他一脸痴傻,便无奈的微微一点头道,“还要多谢宋太妃和沐亲王的关心了。”

    “走吧。”

    温仁烟正愣在那里,听到一声清清冷冷的声音,便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其他弟子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一个一个继续上去和宋太妃进行一番畅谈了。披着温暖而轻盈的貂裘,温仁烟一脸懵逼的跟着沐皖走出了大堂,缓缓踱步到了静仁院。

    静仁院是虚缘寺后一个花园,里面有假山与河流,十分别致,适合一些僧人在这里走动、思考。沐皖看上去比他还会认路的样子,便在前面走着,温仁烟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慢慢的跟在后面。

    就这样走了几步,温仁烟忍不住开口打破这宁静道,“沐王爷,刚才谢谢你出手救了贫僧。”

    刚说完贫僧二字,温仁烟就觉得一阵怪异,果然沐皖也转过头,似乎嘴角有微微勾起道,“贫僧?”

    “咳咳。”温仁烟咳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连忙一把抓住了貂裘的毛道,“感谢今日王爷的相救,这件貂裘还给你。”说着就要把这貂裘脱下来。

    “貂裘给我,你打算这么回去?”沐皖也不阻止他,只是指了指他的衣服。

    温仁烟一低头,就见那衣服上的口子虽然不再变大,但是已经松松垮垮的搭在自己的身上,腰的形状已经完全的展现了出来,露出里面白嫩白嫩的一大片肌肤。温仁烟老脸一红,那个冷风又一吹,他冻得差点就要翻白眼了。

    大概是被温仁烟的表情逗得心情有些好了,沐皖慢慢走过,替他把貂裘整了整。他的手指白皙而细长,同时又因为把貂裘给了温仁烟,指尖冰冷,轻轻擦过了温仁烟的脸颊。温仁烟不禁一怔,刚想向后退了两步,就看沐皖面无表情,似乎刚刚一切都是错觉。

    不过……

    卧槽沐亲王给自己整理衣领诶!!!那个高高在上的沐亲王给自己整理衣领!!所以这个沐亲王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个制杖吧!!!

    “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沐皖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从前?温仁烟抬眼了看了看他,莫非沐皖跟他曾经有一段孽缘?所以才会出手相救,不过有孽缘也跟他无关,他以前又不认识他。

    不过看着清冷的沐皖竟然有些许的笑意,温仁烟心道,或许沐皖以前跟这二世祖是认识的,而且认识得还很愉快,才会露出这样略有怀念的神情吧,那我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才好……

    “是啊,想当初小的时候,我每天都认认真真学习,每天顶着烛火,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读书……”温仁烟挤出笑容。

    “你曾经拒绝去私塾。”

    “额……小时候的我也很内敛的,看到漂亮姑娘都会露出羞涩的笑容……”

    “但你摸了姑娘家的屁^股。”

    “我……”温仁烟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原来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沐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转身便走了,温仁烟一腔热血梗在了喉咙,“别走啊王爷,你告诉我我们以前的事行不?!”

    沐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奇怪,我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仁烟疑惑的转过身,摸了摸毛茸茸的貂裘,晃了晃脑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因为在静仁院里和沐皖聊了一会儿,自己又一个人在庭院里想了想以前的事情,懵了好一阵,从静仁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四周的侍卫和红毯已经不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看样子宋太妃的祈福迎接礼已经结束了,才会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温仁烟回自己的禅房,将破损的衣服给拿了出来,因为礼仪结束了,便脱下了祖衣,换上了一件最常用的七衣。他摸了摸貂裘软软的毛,把它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床头。

    “等晚上的时候再拿去还他吧……”温仁烟一边推开门一边道,“现在也不方便。”

    他刚走出院门,寺庙里的开饭的钟声便敲响了,今个儿宋太妃将和迎接的队伍在大堂旁的饭厅吃饭,而其他弟子则在原来的地方吃饭。虽说太妃很温和,但出家人毕竟讲究礼节,所以那二十个弟子一个都不能少,温仁烟也只好硬着头皮到了那饭厅。

    饭厅里的弟子已经慢慢入座,温仁烟坐到了白青竹的旁边,看见宋太妃、沐亲王和虚释大师坐在了一桌,正笑着谈论什么。似乎感受到了温仁烟的目光,沐皖轻轻一抬眼,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沐皖抬眼的时候,睫毛便会随着动作轻轻扫着,甚是美丽,看的温仁烟的小心肝也忍不住一颤,不过作为一名极度淡然的出家人,温仁烟咳嗽了两声,低下头看着盘子里的青菜。只不过脑子里沐皖那漂亮的眼眸老是不断的浮现罢了……

    原来古代的男人就是这么仙气飘飘啊,不枉来这里走一遭了。

    “方才你是怎么了?”白青竹见他魂不守舍的,帮他盛了一碗饭道,“之前差点坏了大事,如今又一脸痴傻。”

    “我那不叫痴傻。”温仁烟不满的接过饭道,“我那叫深邃。”

    “哦,深邃。”白青竹喝了一口汤道。

    “方才,我……我的衣服被人给动了手脚了。”温仁烟偷偷凑近白青竹的耳边道,这师兄是他唯一敢说悄悄话的人了。

    白青竹一口汤没喷出来,“那你走光了吗。”

    “不是这个问题!”温仁烟羞愧道,“我的祖衣被剪了。”

    虽然也走光了,还被沐皖给调侃了。

    “祖衣?”白青竹的表情有些凝重,作为僧人,本身就对祖衣有一股敬意,首先就是不会去破坏它的,更何况还去破坏别人的祖衣,那根本是将佛法不放在眼里。

    “恩。”温仁烟啃了一口蔬菜,心中暗想道,到底是谁会破坏我的祖衣让我出丑呢?想来想去怕是只有那个人,那个常常跟他争强好胜的人了。

    林桐。

    温仁烟咬着筷子默默的想着这个名字,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毕竟在前世,他很少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也不甚了解该怎么办。他看了看身旁的白青竹,见他一副思索的样子,又不好去打扰他,可是却想知道如今自己该怎么办——

    他没来由的,就往沐皖那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