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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2.第972章 名画=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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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冯老太太一块儿办了各种资料,一番折腾,霍思宁就在津市逗留了一天,拿着老太太那些证件,霍思宁就马不停蹄地往帝都赶,到了京城,她就给顾叙留的那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大约是已经得到顾叙的叮嘱了,接到霍思宁的电话并不感到意外,非常客气地询问了霍思宁的具体地址,自己就开着车来了,把老太太的证件接了过去,让霍思宁等他消息。

    霍思宁也没有追问需要多久,道了谢就跟这人分开了。

    到了帝都,首先还是得去看看黄陆顾三家的老人,各家走了一遭之后,霍思宁才去了周世涛那儿,将她在东洋淘到的那包金粟山藏经纸和那张疑似李唐的古画交给自家师父。

    周世涛看到那包宋纸之后就眼冒星星,恨不得将那纸据为己有,霍思宁也知道自家师父在书法绘画上面小有成就,所以看自家师父这样的表情也并不觉得意外,而且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想着等自家师父明年过寿辰的时候,就将这纸当寿礼送他算了,也免得他老惦记着。

    等到周世涛稀罕完那包宋纸之后,再看霍思宁那幅疑似李唐的古画的时候,周世涛的目光又在这幅古画上定住,舍不得挪开了。

    “你看出这画是谁的作品了?”

    周世涛有些惊讶,看向霍思宁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似乎没有料到霍思宁进步这么大。

    霍思宁顿觉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将这画还有那金粟山藏经纸的来历说了一遍,说那小贩稀里糊涂地将这画烂便宜给卖给了自己,她这也是走了****运,居然回了国才发现这画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周世涛笑问道。

    霍思宁一五一十地道:“历代文人雅士、达官贵人,对文房四宝特别是纸张都非常讲究,西汉末年造纸术的发明也正是这种需求的产物。”

    “我记得师父您说过,纸张对写字、画画非常重要,其质感、吸水性直接影响书画创作的效果,不同的纸张,墨涂上去显示的颜色是有细微差别的。”

    “眼前的这幅古画,姑且不论他画得怎么样,但是单从纸张而论,这画纸的品质,在中国印刷史上,绝对是排在前列的,虽然比不上金粟山藏经纸,但也差不离了。”

    “陆游曾经在《秋晴》诗里写过:‘韫玉砚凹宜墨色,冷金笺滑助诗情。’一页宋纸,一两黄金,这画的画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宋朝名纸冷金笺,这种纸,是南宋才子的大爱。”

    “历史上如欧阳询、颜真卿、李煜等都对宣纸爱不释手,甚至有专门属于自己的定制品。这张古画没有题字也没有印章,但是在这画的一角,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金字戳记,写着宣和。”

    “古代与‘宣和’二字有关系的,恐怕只有宋徽宗成立的那间宣和画院了,宣和画院是宫廷画院,这个戳记,说明这纸属于宫廷特制,普通人是不可能拿来私用的,这就证明,画这画的人,应该也是宣和画院的人。”

    “宋徽宗招纳绘画人才的要求严格苛刻,能进入宣和画院,证明这人实力不俗,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没有留下印章和题词。”

    听到霍思宁的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周世涛也忍不住连连点头:

    “你这番估测确实很用心,你虽然在古字画这方面研究不深,但是知道另辟蹊径,从画纸作为切入点,这种鉴定方法不失为一种聪明的办法。”

    “你的分析也算到位,中国画讲究墨分五色,尤其是泼墨写意,经水稀释的墨画在纸上,会迅速向周围散开,在好的纸上,水走而墨留,能够分出由浓到淡的层次,所以画纸的选择就变得尤为重要。”

    “这画纸的确属于宋徽宗时期特制,宋徽宗这人重视书画,所以在这些细节方面也格外讲究,画院里提供的画纸,都是当时最好的纸,冷金笺正是水墨画的最佳选择。”

    “至于这画的作者,你翻一翻南宋大家,就能知道,这人叫李唐,最有名的典故,就是他参加画院比试,被宋徽宗钦点为那一届的榜首。”

    “当时李唐画的,正是这幅名叫竹锁桥边卖酒家的名画。因为采用的是以虚写实的构图法,这幅画意境深远,引人遐想,当时就被宋徽宗一眼相中,直接将他纳入了宣和画院。”

    “至于你说为什么没有印章和题词,这就和当时画院的考试制度有关了,当时画院由宋徽宗直接管理,他要求考生在绘画的时候,答卷上不能留任何显示身份的字迹,就跟如今的高考一样,考生绘画完成后,由考官统一封存,只在卷轴上挂一个代表学生名字的编号牌。”

    “这是一幅画,也是一张考试答卷,所以,这幅画的题词处和印章都是空白一片,从这一点细节上也可以看出来,这幅画不是仿制,应该的的确确就是李唐的手笔。”

    “李唐晚年的作品我也见过一副,去繁就简,用笔峭劲,创‘大斧劈’皴,所画石质坚硬,立体感强,画水尤得势,有盘涡动荡之趣,这幅画对比起来,笔法稍显繁杂稚嫩了些,但是的确有李唐画风的影子,画形可以临摹,但是画风这种东西,是其他人模仿不来的。”

    这点霍思宁极为赞同,就像一个人的笔迹,临摹得再像,但是风骨是学不来的。

    与周世涛一番交流,霍思宁感觉自己好像又学到了很多东西,填鸭式的教学方式对其他人可能不适用,但是对霍思宁来说却恰到好处,她那过人的记忆力,哪怕她在当时没有听懂,脑子里仍然能够清晰地记住周世涛的每一句话,让她可以在空暇之于时时回味,反刍倒嚼,慢慢消化。

    从周世涛手里取了那只赝品秘色瓷碗,霍思宁出来之后,就拿出手机给欧阳军打电话:“喂,欧阳大哥,你要的东西,已经到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