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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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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觉得自打从我是出来后,父母看着他们的眼神就有些惊悚了,当然自己身边的柳素月,此刻也不敢跟父母对视一样,问一句话,要么嗯一声,要么哦一声,有么低着头不说话,基本都是这样的回复,而过程中小曦也偷偷看着柳素月,扯了扯她的衣服,甜甜地笑了一下,这个小姑娘自然是不怎么懂。

    早饭自然没吃,至于接下来的午饭,一顿饭吃的有些沉默,林宇自然是全场处于回味晚上的状态当中,他恨不得直接让时间变成了晚上,只可惜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林宇看了眼手机,打开日历,随后心里的那丝躁动也平静了下来。

    今天的日期是2008年2月6号,又是一年除夕,又是一年大雪纷飞,但今年的雪,却比往年来的更快了一些。

    外界自从醒来就漫天飞雪……一瞬间,林宇竟然回到了记忆中那个年代……

    ……

    今年除夕,林宇觉得用一个形容词很好比喻,那就是仿佛老天都来了不规律的大姨妈一样,你说它在大年初一下雪多合理?

    但它偏偏不在大年初一下雪,反而是在除夕这天就飘起了雪花,天空中一片又一片鹅毛般大小的雪花不停地飘下来,站在屋檐底下,雪花很美,美得令人沉醉,小曦拿着家里母亲买的单反不停照着照片,照片中,林宇和柳素月的合照,柳素月和小曦的合照,一张张的留了下来。

    这场大雪是上午九点下起来的,这点得到了小曦的证实,这个小女孩现在也已经十一岁了,在今年就会小考,然后会考上初中,一个朝气蓬勃的年龄,很让人羡慕,整天看到无忧无虑的小曦,林宇的心情都高兴了不少,更何况……少女还想跟林宇和柳素月晚上挤着睡觉呢,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柳素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而听到这句话的秦秀兰则是装作恼怒的拍了一把,说长这么大了,作为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羞耻,还穿着内裤满家里的乱跑,还想跟儿媳和儿媳妇一块睡觉?

    简直是没大没小的!

    小曦说话的那个时候,林宇在旁边自然是笑了笑,现在还在上小学的女孩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害羞’,或许她现在所展现出来的亲近,是因为与林宇关系熟悉的缘故吧?

    林宇摇了摇头。

    ……

    雪还在不停地飘着,很快,整个村子就变得银装素裹了起来。

    不只是整个村子,母亲秦秀兰跟他说过,这场雪据说会下很久,因为后几天的天气预报都是阴转小雪,亦或者是一直下雪的情况,再未来七天的天气预报当中,也唯有大年初三是阴天转小雪,至于其他,也之能到了大年初六才会变成多云。

    老天爷往往有些阴晴不定,所以天气预报自然也不能算。

    赶上了下雪,林宇自然也心情较为舒畅,他是一个喜欢下雨和下雪的人,莫名的喜欢,没有原因。

    幸运的是,自家这位也喜欢下雪。

    林宇看着旁边脸蛋通红的柳素月,微微一笑后,掸去了飘在她羽绒服上的几片雪花,一脸溺爱的摸了摸她的笑脸。

    柳素月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大雪,她试着走进里面,迟疑了一会儿,却还是走了进去。

    林宇微微无语,同样也走了进去。

    ……

    这场雪下的很长,至少天上灰蒙蒙一片,兴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睡了懒觉吧?

    嗯,肯定是这样……

    看着院子里被冻到卧在干柴堆里直打冷颤的那条狼狗,林宇忍不住想起了一九九七年那个时候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也正是那一年冬天,他爸林远山,把这条狗带了回来,一住十年,培育出了很大的感情。

    记得它会继续在林家生活五年时间。

    也就是在2013年那个时候死去。

    一只狗的寿命,能活十五年,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现在有生人来了,它还会扑着咬人,但到了一两年后,即便一些生人来了,它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呜呜呜装模作样的叫上两下,继而就是卧在院子里,眯眼晒着太阳,偶尔伸个懒腰,如果是冬天的话,还能看到不少白气从嘴中出现,给人一种很悠闲的感觉。

    不过……至少现在的他,还能算得上是中年,还有精力。

    它看着院子里那两个人,林宇不知道它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它卧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在雪地中的那两人,它的眸子里很明显是一种疑惑的神情,看得久了,它自然是打了个哆嗦,然后抬起爪子抓了抓前面的一些干柴,最终收回了视线。

    ……

    ……

    “今年咋们不能烧了啊!”

    下午那个时候,林远山感叹了一声,原本准备好的煤球也失去了用武之地了。

    以往每年都会在院子里烧一堆火,这是从很古老的时候留下来的一个习俗,似乎是意味着能赶走年兽,林宇小时候听过这样的故事,现在也差不多忘记了。

    不过,就像父亲所说的一样,今年很显然没必要烧火了,因为雪太大,就算点着了,估计烧不了一会儿就熄灭了。

    林宇站在林远山身边,瞧了眼在卧室里面正和小曦玩着钢琴的柳素月,接着抬头笑道:“爸,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林远山收回视线,愣了一下。

    “李卫林还在咱们网吧干?”

    刚想说,他迟疑了一下,随口扯了一句。

    虽然疑惑儿子的奇怪,但林远山还是点了点头,笑道:“是啊!不得不说的是,那小子还真有毅力,算下来的话,他已经在咱们那里干了五年的时间了,从一个二十三岁刚毕业的小伙子,变成了现在二十八岁的样子,据说他家里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准备明年结婚呢。”

    李卫林那个戴眼镜略有些腼腆的小子……准备明年结婚?

    林宇也愣了一下!

    这个消息显然是让他有些没想到,不过想想的确是这样……

    二十八岁结婚,已经算是挺晚的那种了,农村这边,一般女生结婚都是二十三岁左右,晚一点的也是二十五六岁,再晚一些的话,除非有着高学历,除非长得漂亮,或许还真嫁不出去了。

    至于男的,其实二十六七也该结婚了,李卫林今年二十八的消息,也让林宇心里叹了一声,望着天空的神情也有些复杂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从前读过的一句话,这句话来得很是突兀,或许是有感而发吧……

    那句话是“我们不知道,生活总会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在一个特殊的时间里去提醒你,比如身边在一起的玩伴突然就长大了,突然结婚了,又突然就生了,甚至突然就病重逝世了……如果不去细细回想的话,你或许都不知道自打记事以来,这几十年到底干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里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推敲的深意,但恰恰相反,它很平铺直叙的说了一些话,说了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而已,但却让那个时候在一本书上读到它的瞬间,林宇眼里就出现了泪水,来得有些莫名奇妙,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流出了泪,尤其是那种单独一个人在外的时候。

    就是这样一句话,被林宇想了起来。

    他忍不住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天色有些昏暗,现在不过是下午四点半而已,但家里却不得不点起了灯,而父亲林远山,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林宇笑了笑:“爸,我跟你说件事……”

    “你小子,说就说吧,婆婆妈妈的想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话,儿媳妇怀孕了?”

    林远山挑了挑眉。

    “……”微微沉默了片刻,林宇还是叹道,“爸,我不得不这样,因为我跟你说的话,你很有可能听不懂,甚至不会相信它,但我不信其他人,我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不然谈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林宇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由迟疑变成了一种决定。

    望着一脸凝重的儿子,林远山破天荒的收起了笑容,还有些神经质的看了眼周围,就仿佛有人偷听一样。

    “您做好心理准备吧……”林宇叹了一声,接着理了理头绪,这才说了起来,“您就从没怀疑过么?”

    林远山:“……?”

    怀疑什么?

    这个儿子,到底想说什么?

    “您就没想过?为什么您的儿子,在高三那年,突然变得那么厉害?又是开网吧,又是开公司的?”林宇笑了笑,笑得很诚恳,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远山眉头抽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情是这常人都会想得到。

    他想告诉自己什么?

    “简短点来说吧,我知道了一些未来的记忆……”

    接下来,林宇所说的话,却让林远山眼皮一直狂跳着!

    的确,这些话,太难以置信了!

    “我恰好知道,未来的时候有一场灾难,而这场灾难,会在三个月之后的十二号中午发生,我想让您帮我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与三个月之后有关……”林宇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压低声音说了一些话。

    随着父子俩谈话的时候,外面的雪,似乎也愈下愈大了……

    ……

    ……

    当晚,除夕夜正式到来。

    今年的林家跟往年不一样,因为今年林家家里显得焕然一新,而且人数史无前例的多。

    晚饭有儿子喜欢吃的排骨,也有儿媳妇喜欢吃的蔬菜,当然也有小曦喜欢吃东西,一应俱全,摆在桌子上,至少有十几道菜,每个人桌子前面都摆着一副碗筷,在桌子里面,则是盛出来的米饭,一盘盘菜被端在了桌子上面,期间小曦自然也没有闲着,在厨房里跟秦秀兰忙碌着,过段时间,小曦还端着一道菜走出来,端着盘子看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分可爱。

    至于王栋,其实也没那小子什么事,他总觉得在家里有些尴尬,当然了……这次主要是妹妹想了她,不然也只会住在华天市租房子的地方,现在他也二十几岁的人了,知道自己跟这家人没什么太亲的关系,所以每年回家都有些不适应的感觉。

    和秦秀兰说的完全正确,王栋自从改掉了毛病之后,当然也变得好了不少,要不然他林家怎么可能要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更别提回家里吃一顿饭,如果不是小曦想见她哥哥的话,秦秀兰心里都有些不乐意了,能收留这对兄妹,最重要的是因为小曦的懂事,当然也是因为秦秀兰已经逐渐把这个女孩当作是亲女儿的缘故,不然就算有闲钱也不会收留……

    “素素,你去叫叫小宇和你叔叔,那两个究竟站在院子里干嘛?疯了不成?天气这么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脑子不正常……”

    透过窗子看见了林宇和林远山还在院子里站着的时候,秦秀兰无奈的感叹了一声。

    “我去吧,素素姐你坐着!”

    小曦听到后很快走了出去,刚准备走出去的柳素月自然是停了下来。

    片刻后,林远山和林宇走了进来,从两人的脸上,倒也看不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们两人到底在干嘛?有什么话家里不能说?”秦秀兰皱了皱眉,“现在雪那么大,你也别去院子里瞎折腾了,没用,待会儿吃饭完响一些炮竹就足够了,明天还得早起捏饺子,你倒好,跟孩子似的,不知道搭把手?小曦都比你有用了,你再看看你的肚子,这几年不是吃起来了?再过几年就啤酒肚了,老了还不得得高血糖和高血压?”

    秦秀兰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林远山,林远山苦笑一声,接着才叹道:“这不是跟儿子沟通了一下么?”

    说完还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秦秀兰瞪大眼,“沟通家里不能沟通了是吧?又想问孩子要钱是不?你想买什么?想换车了是不是?是不是儿子有了点成就,就觉得家里不差钱了?”

    林远山:“……”

    这什么脑洞,车到车上面了?

    “是是是,大过年的,老婆大人说得对,我的错好不好?”

    林远山急忙认错。

    “哼。”说了一声后,秦秀兰白了眼林宇,“小宇,你喝什么饮料?小曦,你喝什么饮料?橙汁?沙棘汁?喝哪个?阿姨给你去暖一下,很快的。”

    “随便都行。”

    柳素月矜持的笑了笑。

    “你还小,你瞧瞧人家,你能有这样的女朋友是你的福气!”

    秦秀兰看向了林宇。

    林宇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都去卫生间洗个手,出来吃饭吧。”秦秀兰很快招呼了起来,“素素,你坐阿姨旁边。”

    “嗯。”

    柳素月跟林宇对视了一眼,眼角闪动着一抹好笑。

    林宇也干咳一声,接着才去了卫生间洗了把手。

    在大家都没有发现的地方,林宇身后,林远山看着林宇走进卫生间里的背影,想起了刚刚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才转身笑道:“老婆大人做的菜就是好吃,我尝一口。”

    “别碰,人还没齐呢,没大没小的,像什么话!!”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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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透露是重生的,只是在另一方面说了一下知道未来的记忆,再者,主角自己的确不方便去做,只能用一些话略过这件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