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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把心放在肚子里
慕老夫人看着慕染柒眼中的孺慕之色，心里震了震。
这是慕染柒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她。
“是，很厉害，就该这么做，咱慕家虽人丁单薄，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慕老夫人沉声说着，还拍了拍慕染柒的手以示鼓励，但那动作多少有些僵硬。
久不亲近甚至相互厌烦的人，想要忽然亲密起来，即便是血脉至亲，也是不可能的。
慕染柒也不在意，顺手握着老夫人的手，笑意爬满了眼：“祖母不怪我就好，方才表妹那么说，我以为祖母要将那贼人的死怪罪在我身上呢。”
慕染柒似是无意的将战火往季灵双身上扯，让季灵双浑身僵了僵。
老夫人闻言顿时眯了眼，看向季灵双的目光含着若有所思。
方才季灵双在她面前说话时，话语虽然含蓄，但更多的却是点出慕染柒与人苟合，丢了慕府颜面的事儿，与慕染柒所说的并不相同。
季灵双心里狂跳，忙笑着道：“表姐多虑了，这样的事儿祖母怎么会怪表姐呢，只是昨儿表姐与那男子的事儿虽然最后没成，但就怕有人以讹传讹，对表姐的名声不利呢。”
慕染柒似笑非笑的看她：“表妹多虑了，那么大的事儿尚书大人肯定是会想办法遮掩的，这消息是传不出去的！还是……表妹已经听见什么传言了？”
季灵双抓着帕子的手不断收紧，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表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提出可能的情况来而已，毕竟防范于未然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慕染柒也没有抓着这点不放，笑着道：“那真是要多谢表妹关心了，不过这事儿尚书大人已经答应处理了，自然不会再横生枝节，表妹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说着慕染柒不再理她，看向老夫人，轻声道：“过几日祖母是不是要去山上祈福了？这次带上染柒可好？”
老夫人有些惊讶：“往年如何叫你都不愿去，这次怎么自个儿就提出要去了？”
慕染柒神色有些黯然，轻声道：“以前是我不懂事，祖母是去替祖父和母亲祈福的，我理当跟着去的，迟了这么多年未曾尽过孝心，只希望母亲她在天上不要怪罪我才是。”
老夫人闻言倒是温和了眉眼，“你有这个心便不算迟。”
“母亲知道表姐这么懂事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回去就告诉母亲，让她准备着，到时候一起去。”一旁的季灵双忙道。
老夫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不必了，今年就我和染柒去。”
季灵双一听急了，忙道：“祖母，这如何使得，往年都是我和母亲陪您去的，您要人打个下手也容易，表姐她从未去过，怕是照顾得不周全。”
“本就是去祈福，又不是去享福，没什么照顾得周全与否的，山上寺庙中自有人安排妥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老夫人平淡道。
往日里慕染柒不争气，王素兰母女在她身边献殷勤，她便也不驱逐，但就方才的事情来看，这母女两怕也不是什么心思单纯之辈，在有些事儿没有查清楚之前，她倒是不想这母女在面前晃悠，省得心烦。
“是，祖母说得是。”季灵双见老夫人执意如此，忙敛了神情，笑着迎合。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各自分开，回了各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