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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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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个最弱小的西闽国,上至朝野,下至百姓,竟是无一人谈论此事。

    有别国的人去打听这是为何,西闽百姓如是说:“这是强国与强国之间的事情,他们这等弱国,哪有资格去评说。”

    城郊一片深秋的景象,几缕柔薄的白云在山腰之间飘浮,衰草接连着天际,入目皆是萧瑟苍茫。

    号角声与战鼓声时而传来,打破黄昏日落的沉寂,呜咽凄凉,悠远绵长,似是有意把寒意吹散在天地的角落里。

    萧芜暝正与将士们在军帐中商讨着战策,起初她觉着新鲜,会搬个板凳坐在他身侧,可每每听了小半会,她便睡去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月升了。

    后来,他们再商讨战策,她便是自觉地退出了军帐,独自在外头溜达。

    正如此事,她蹲在军营外十米不到的破旧凉亭里,捏了些糕点碎,扔在地上,看着蚂蚁搬走它们,一来二去,乐此不疲。

    可她心中却是有些说不清的怅然,萧芜暝不出手则已,他若一出手,这卞东国不亡不罢休。

    若是就此消亡便也就罢了,她这心里头隐隐的甚是不安,今日的洛易平绝非昔日可比,不知这人会做出什么毒辣的事情来。

    待萧芜暝出来寻她时,天色已然接近墨色了。

    他走出军帐,随手抓了一个小兵,询问她在何处,听小兵说她跑到军营外头去了,脸色微凛,疾步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可他却在看见这丫头蹲在地上发呆时,脚步硬生生地顿了下来。

    天已经染上了夜色,认路都要忍不住地眯起眼睛。

    她蹲在那里,与逐渐深下来的天色融为了一体,便是这样,萧芜暝亦是能将她面上透出的不安与迷茫看得清楚。

    还从未在她的脸上见过这般纠结的神情。

    待筎果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抬眸已有一双玄色绣金线的战靴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很快她就扬起小脸,眉眼弯弯地看着萧芜暝,抬手拉了拉他的衣摆一角,委屈巴巴地道,“蹲的太久,腿麻了。”

    薄唇勾起笑意的弧度甚是无奈,大掌拍了拍筎果的脑袋,随即他转过身去,蹲在了地上。

    少女顺势趴在了他的身上,纤长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轻轻地笑着,“有劳萧护卫了。”

    她轻笑时,突觉小肚抽痛了一下,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萧芜暝自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妥,蹙眉侧目,“怎么了?”

    小丫头咬咬牙,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见她沉默不语,萧芜暝想起方才她落寞不安的神情,心中焦急了起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人,与你说了什么话?”

    这话甚是没头没尾,这方圆十里,一半是萧芜暝的人,另一半是心向萧芜暝,想要归顺他的人,哪里会在她面前说什么胡话。

    她摇了摇头,有些扭捏了起来。

    筎果的难以启齿在萧芜暝的眼里却成了默认。

    当下他连一贯温淡的嗓音里都能听得出陡然一紧,“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筎果甚是莫名,心中还念着莫不是与他的默契更上一层楼了,这等事情,她一字未说,这人也能猜得到。

    可显然,是她多想了,也很明显的,萧芜暝同她一样,也是多想了。

    他背着筎果快步走进军营,脸色阴沉的甚至黑过了这夜色。

    萧芜暝瞥了一眼守在军营木栏前的小兵,下了命令,“去,召集全军,在此处候着。”

    小兵与在萧芜暝背上的筎果对视了一眼,双双发愣。

    这是要趁夜攻城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萧芜暝又道了一句,“本王要盘问。”

    “可是出了细作?”寇元祺来找萧芜暝喝酒,才走近,就听到他这么一说,神色跟着紧张了起来。

    萧芜暝却否认了。

    寇元祺甚是纳闷,他看向了筎果,无声地询问。

    如此反常,怕是只有一个答案了。

    哪个这么不开眼,得罪了筎果这个萧芜暝的心头宝。

    筎果因着小肚的抽痛愈发频繁,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所幸聪慧如斯,一下就想到了萧芜暝方才说的,“他知道了。”究竟是何意思。

    尴尬,甚是尴尬!

    再没有比当下更为尴尬的时刻了。

    她的小手拽得萧芜暝身前的衣领很近,面红耳赤地附耳小声与他说了一句。

    萧芜暝脸色微变,诧异地挑眉,快步生风,快步朝着他的军帐处走去。

    许是这些日子在军中作息不好,筎果这月事竟是早了半个月。

    若是如往常一般,萧芜暝自是能猜得到。

    他将筎果抱上了榻,却见这丫头疼得满头冒冷汗,蜷曲着身姿,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翻来覆去,痛苦不已,当下就命人宣来了随军的夏太医。

    夏老头听闻这丫头不要命地溜达出了军营,回来时又是萧芜暝背着回来的,还以为她遇袭了,提着医药箱走跑了过去。

    他哪里晓得,竟只是这丫头月事来了,不就是早了半个月嘛,疼也算不得上是什么大事。

    “丫头,早前贪凉了吧?”

    这才初秋,夏日的暑气还未尽消散,时而天冷,时而又转热,筎果这丫头向来只贪自己舒适,前几日还见她吃着在河里泡过的果子。

    军营日子艰苦,她身为女儿身,自是要比那些大老爷们爱干净,在王府里养出的一身娇惯毛病,到了军营里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日日都要沐浴,可她在胡闹,却也是知道军中规矩的,这些将士,是上阵杀敌,奋勇血战的,怎么能差遣他们帮她提水烧热。

    因着如此,她便将就了些,让萧芜暝拉了长布在岸边,围成了一个圈,好让她就着河水沐浴。

    初秋的河水啊,那叫一个凉。

    这不受冷才怪。

    筎果躺在榻上,拉着夏太医的手,开口说的第一句却是,“可会影响我将来生孩子?”

    她前世可是只有看着别人生子得宠的份,所以但凡身体不舒服了,最为担心的就是可会影响她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