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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铭善因前几日回老家了,昨日才回到上京。第二天就急急赶来了祈王府。

    阿雾因着去西苑和下江南也有小半年没认真调理过了,见邹铭善把脉时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好?”

    “有些虚火上升,并无大碍,待我开一剂方子调理一下即可。”邹铭善收了脉枕道。

    “对了,邹大夫,上回你制的那养生丸子,我已经吃完了,你看我还有必要再吃吗?”阿雾问道。

    邹铭善愣了愣,才道:“还是再吃几丸的好,过几天我就送过来。”

    邹铭善正要告退时,却见楚懋踏了进来,一屋子的人赶忙地问安。

    “邹大夫过来请平安脉?”楚懋问道。

    “是。”邹铭善跪在地上,手臂因为无力而有些微颤。

    “王妃的身子可还好?”楚懋又问。

    “王妃有些虚火,吃一剂清热润肺的药调理便好。”

    “吕若兴,你送邹大夫出去吧。”楚懋吩咐道。

    一时屋里伺候的丫头也鱼贯而出,只留下阿雾和楚懋两人。

    “殿下今日不忙了?”阿雾的语气里有一丝嘲讽。

    “阿雾是怪我这几日冷落你了?”楚懋笑着捏了捏阿雾的下巴。

    “别动手动脚。”阿雾没好气儿地道。

    阿雾越是这般气恼,楚懋仿佛就越是高兴,干脆将她搂入怀里。阿雾挣扎得厉害,一爪就挠上了楚懋的脖子,划出三道血痕。

    楚懋一手锁住阿雾的双手手腕,瞪道:“你这泼妇,哪里学来的这等野蛮?”

    阿雾不甘示弱地回瞪道:“那也好过殿下喜怒无常,将我当做玩物似的,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高兴时就来逗弄,不高兴了就撂在一边,我连哪里做错了都不知道。”

    阿雾越说越委屈,泪珠子断线似地滚出来。

    楚懋用拇指擦了擦阿雾眼角的泪滴,“想不到咱们阿雾还是这样一个小气鬼,我这几日忙着就治理黄、淮的事上折子和面奏皇上,还有漕运的事情,又牵扯到户部、工部,忙得我恨不能一个人当十个人使,这样你就想我想得受不了了?”楚懋亲了亲阿雾的眼睑,“我在冰雪林和许闲堂的时候,你若想我,怎么不来寻我?”

    阿雾的眼睛还红着,但泪已经止住了,明汪汪的大眼睛被泪水洗涤后越发亮的沁人,楚懋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润湿的睫毛。

    “谁想你来着了?”阿雾嘴硬地反驳,“再说殿下忙着正事,我如何敢去相扰,怕不得挨殿下一个‘滚’字,从此又不许我进冰雪林呢。”

    楚懋简直有些啼笑皆非,女人的记仇心他算是领教了,“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着,我给你陪个不是好不好?”

    说完,楚懋果真将阿雾放下,理了理袍子上的褶子,又掸了掸袖子,向着阿雾作揖深鞠躬。

    阿雾当之无愧地受了不说,还道:“这样怎么能显出诚意,怎么也得三跪六叩。”

    楚懋站起身将阿雾重新抱起,“这有何难,只是地上硬得很,咱们去床、上,我再跪给你看行不行?”

    阿雾羞得“啐”了楚懋一口,想起他在床、上的姿势,果然是跪着的时候居多。

    “快放我下来,天还没黑呢。”阿雾捶着楚懋的肩膀道。

    楚懋轻笑出声,咬了阿雾的耳垂道:“阿雾,你这样生气,是不是因为咱们这许久都没同房的缘故?”

    “谁说的?你胡吣什么?!”阿雾立即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

    “说你想我了,阿雾。”楚懋的手探入阿雾的衣襟里,抓了那糯米团子似的柔软,轻怜、蜜、爱起来。

    阿雾的头有些发晕,被楚懋这样轻轻一碰,她就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本要嘴硬地斥责楚懋,可旋即又唤了口吻道:“我才不想你呢,殿下日日有投怀送抱的美娇娘,哪里还能记着家里的糟糠。”

    楚懋“啧啧”出声道:“好酸的醋味儿,这得是打翻了一缸子的醋吧?”

    阿雾恶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还挠你?”

    楚懋捉了阿雾的手,轻轻吻着她的指尖,“好凶的婆娘。我哪里日日有美娇娘投怀送抱了,你这是欲加之罪。何况,你若是糟糠,这天下的妇人怕都成了干草根子了。”

    此时楚懋的手已经下探到了谷底,阿雾忍不住张开嘴喘息,那下头一动,阿雾就倒吸一口冷气,“哎呀,你轻点儿啊,疼呢。”

    “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又紧成这样,看来你是一日也旷不得,这又得费我多少工夫,阿雾?”

    尽管楚懋的意思不是指责阿雾放、荡,反而是在变相称赞她的“坚贞”,但这话越听越不对味儿,阿雾使力地踢了楚懋一脚,但对于祈王殿下来说,依然算是不痛不痒。

    “谁需你要费功夫了,咱们做回正正经经的夫妻岂不更好?”阿雾吸了口气,想将楚懋的手指挤出去。

    “我们哪里不正经了?”楚懋笑话阿雾道:“怕是你自己心里不正经。”

    阿雾待想说话,却被楚懋重重一刺,给激得“哎——”的一声脱口而出,这声音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

    “邹铭善给你诊脉说什么了吗,那个养生丸还用不用吃?”楚懋的唇在阿雾的脸颊上细细地来回轻扫,惹得阿雾微微哆嗦。

    “他说过几日制得再送过来。”阿雾的小手揪着楚懋的衣领道,她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了。

    楚懋一口咬在阿雾已经光luo的肩头上,惹得阿雾反手又想给他一爪,幸亏祈王殿下躲得快。

    阿雾感觉到楚懋将手指抽了出去,在她腿根处擦了擦手,真是忍无可忍,“楚懋,你!”阿雾有点儿分不清她是因为他的离开而忍无可忍,还是因为他居然在她身上擦手。

    “好了,我不闹你了,如你所愿等天黑再说。”楚懋替阿雾理了理衣襟。

    阿雾便是再迟钝也知道楚懋的不对劲儿,她前段日子选择的是不闻不问,但是楚懋实在是前后判若两人,前些日子两人不同房阿雾还能得过且过地安慰自己,可今日楚懋明明已经,已经箭在弦上,最后却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

    若是放在以前,阿雾铁定整个下午都起不了身。

    “我去一趟许闲堂。”楚懋站起身。

    阿雾却一把拉住了楚懋的袖脚,“殿下。”阿雾自然可以依旧倨傲的不问楚懋这些时日举止异常的原因,但是继续这样下去两人只能渐行渐远,阿雾觉得没道理董如眉能做到的事情,她却完不成。

    而董如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教会了阿雾,女人适当的时候一定要放得下、身段,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果运用得好,原来真是门不错的手艺。

    阿雾皱了皱眉头,尽管依然难以启齿,可她还是吞吞吐吐地道:“殿下,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吗?”

    阿雾低着头,手指不由自主地绞着,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这还是楚懋第一回在阿雾的身上看到这幅景象。

    “你怎么会这样问?”楚懋掸了掸袍子,重新坐下,阿雾的态度这一次出乎了楚懋的预料,他的眼睛紧紧地锁着阿雾的脸,不愿意错漏丝毫。

    既然已经问出了口,接下来的话说起来也就不再那么困难,阿雾努力克服着自己的脸红,尽量严肃地道:“殿下以往,总是,总是很……”

    阿雾深呼吸了一口,这样的话也难为她能说出来,“总是着急,可最近却……”

    阿雾能将话说得这个份儿上,楚懋已经是大为满意了,他原本还以为阿雾看不出他的不快,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就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

    “我着急什么?”楚懋重新将阿雾搂到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着急地想进去,还是着急地想吃了你?”

    “楚懋!”阿雾薄嗔道,这样的话互相明白就好,做什么说出来,真是脸皮厚。

    楚懋重重地咬了一口阿雾的脸蛋,惹得她又大发一阵娇嗔。

    “我现在也挺着急的,只是怕你跟我闹别扭,回头直哼哼,又三、五天不搭理人。”楚懋颇为认真地道。阿雾这个机灵鬼,已经察觉了不对劲,楚懋自然是不敢说养生丸的事的,可又怕阿雾有孕,当时要回京,若是怀上了,水陆奔波,万一出了事儿,他是万死不辞的。

    自然这里头,楚懋也是有一点儿想收拾收拾阿雾的意思,这人娇气得令人发指,每回事毕必然要“哼哼”好一阵子,一副你欺负了她,欠了她八百两银子的模样,又娇又嗲地命令你捏这儿揉那儿,这还不算完,第二次还要给你脸色看。她就拿准了你离不得她,肯定会低下、身段哄她讨好她,那股子得意劲儿,每每令楚懋恨不能直接将她的衣服扒了,谁还管她舒畅不舒畅。

    而阿雾最最要不得的一点便是,你若是有事没依她,到晚上在床上她就死活不让你碰,冷脸冷颜,楚懋好几回的火就是被她活生生浇熄的。

    “谁不理人了?”阿雾坐起身道,她自然而然地想起在海上的那一夜,楚懋跟疯了似地折腾她,转过头来居然还不许她抱怨两声,这简直是不让人活了,“殿下可着劲儿地折腾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受得住受不住,海风那样冷,又是,又是在外头,被你又咬又打的,若非我素来底子好,只怕早被殿下弄死了。”

    “我到是真真儿地想弄死你。”楚懋隔着衣裳捏了一把阿雾那劲道的面粉团子,“你可真是说谎不眨眼,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我连你一根指头都舍不得动。那天我不是时时紧着用被子裹着你么,我若真是用力,你还能站得住?”

    被楚懋这样一说,阿雾心里头也明白当晚她背对着栏杆的时候,都是楚懋的手在后头护着,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他没错,冷笑一声道:“呵,那我是该感谢殿下这样对我咯?”

    楚懋将阿雾揉到怀里,“自然是,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我冷落你就这样生气。”

    阿雾被楚懋气得哭都哭不出来,使力地推他道:“谁生气了?我求之不得呢。”

    “就是求之,不得嘛。”楚懋将阿雾拦腰抱起,“既然王妃这样舍不得我,我便为你破例一次,若今后被人弹劾荒纵不堪,白日宣、淫,你可得为我说说话。”

    这人简直不能更无耻。阿雾在空中使劲儿晃悠,连鞋都晃掉了。

    “瞧瞧我今天怎么弄死你的,阿雾。”楚懋“呲啦”一声将阿雾身上的衣裳撕掉。

    (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