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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疯马
半路中，我接到了傲傲打来的电话，她很着急的说：“表哥，你走远了吗？如果没有，可不可以快点回来下。”
我疑惑的问怎么了？
傲傲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讲，我等下发给你一段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视频，反正我觉得很奇怪…”
挂断电话后，我按照傲傲要求，打开了手机QQ，没多久，便收到她传来的一个视频文件，下载完毕后，我点开了播放键，看到其中内容，也令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画面中，老马在医院的前台，和两名护士聊天，他们谈笑风生，看不出任何异常，但过了一会儿后，老马身体突然哆嗦了下，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他把两条手臂放下，看起来很呆，跟丧尸电影里的僵尸那般。
这啥情况？接着往下看，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护士也意识到老马的怪异举动，一名护士打开门，走到他身边，似乎在询问有没有事情，结果老马忽然把护士按在地上，去扒他的衣服，护士急的双手乱挥反抗，前台的另一名护士，急急忙忙跑来拉老马。
老马力气很大，那名护士根本拉不住，没几下，他就扒光了地上护士的衣服，张着嘴巴，似乎在喊什么话。
护士用力扇老马耳光，这时候，医院的保安来了，几个大男人很轻松制服了老马，说来也怪，被按住后的老马，又打了个哆嗦，跟软面条那般，没了力气。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通过和老马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对他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我感觉他隐瞒了什么，但总体来讲，老马为人憨厚，绝不会办出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调1戏美女护士的下流举动。
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便是他无法控制自己。
傲傲随后而来的消息，验证了我的猜测，她说：“表哥，当时我也在场，可把我吓坏了，老马不停喊着‘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如你所愿的感觉怎样？’‘贱1货，你喜欢这样，我就让你开心个够！’这些话，样子很凶，而且那嗓音，似乎是另外一个人的！”
我问：“老马后来怎么处置了？不会给送进派出所了吧？”
傲傲回答：“那倒没有，老马在医院待了十几年了，他是啥人我们都很清楚，况且也没构成真正犯罪，医院出面作证，把他拉到精神科，检查神经问题了，虽然老马在发疯后恢复了正常，但院方还是怀疑他有间接性精神病，已经让他回家休息，换了另外个人去停尸间值班。”
老马发疯时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闭着眼思考了下，脑海中忽然迸发出一些亮光，我忙问道：“你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停尸房里用来裹至暖尸体的白布上，有没有红色的血迹，如果有条件的话，拍张照片给我更好啦。”
傲傲同意下来后，我把这些情况反应给了王鬼，两人在途中下车，又买了回去的车票，王鬼调侃道：“去一趟火焰山，真的是太不容易。”
我笑笑：“饭总是最后的香嘛。”
刚坐上车，傲傲就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我点开看了看，内心中的猜测被彻底推1翻了。
原本我以为，老马发疯的问题，出在至暖裹尸布上，但奇怪的是，照片中的裹尸布，依然是我和王鬼前些日子盖在他身上的。
老马发疯和至暖无关？
傲傲说：“表哥，现在看停尸间的人，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刚才我托他帮忙看了下那块布，帮你拍了张照片。”
我道：“把这布盖好，另外，告诉你朋友，千万别换布，我正在赶回去的路上。”
傲傲道：“好的，不过表哥，刚才还发生了一件怪事，挺吓人的。”
我让傲傲只管说，傲傲回答：“在我们掀开白布的瞬间，至暖的床猛的撞击了一下小翠的床，而且，至暖的脸上，都是泪水。”
这和那天遇到的情况相同，至暖为什么要撞小翠的床？又为什么总是含着泪水呢？难道他的死，另有原因？
结合着老马发疯时的那番话，这件事变的更加的扑朔迷离啦，我让傲傲不要慌，自己马上就回去。
晚上时，我们便到了车站，傲傲开着标志2008来接我们，我笑着问已经买了吗？傲傲点点头：“不过没有路虎开着舒服。”
我说：“我那是为父母博回点面子，你别往心里去，我也喜欢这车，内饰多浪漫。”
傲傲笑了笑：“逗你呢表哥，我父母这点上确实蛮过分的，放心吧，我恩怨分明。”
这也是我喜欢傲傲的地方，让她开车把我们送到了老马的家里，老马家住在一幢很旧的板楼里，设施什么的都比较落后，单元楼前的入口，原本有防盗门，现在只有个空荡荡的大黑洞。
老马家在三楼，我们敲开了门，见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她拄着拐杖，眼圈红通通的，问我们找谁？
我自称是名云游四方的道士，听说老马最近撞了邪，所以来帮忙，老太太也是那种比较信鬼神的人，听了我的话，急忙把我给请了进去。
老太太还要帮我们倒茶，但我怎好意思让老人家忙来忙去？我和王鬼主动倒了几杯水，并搀扶着老太太坐在了沙发上。
通过聊天我们得知，老太太是老马的母亲，咱们称之为马母吧。
马母告诉我们，老马从医院回来的途中，坐了辆公交车，路程行驶到一半时，老马忽然站起身，木讷的走到车中间，脱下裤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了一泡屎，这把其他人恶心的，司机也停住车，把他赶了下去，还报了警，老马却始终笑呵呵的说着什么：“喜欢这样，就是这样，这才一样嘛。”
幸亏老马母亲出钱调节，才没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但是，没多久，老马又办了一件更加疯狂的事情。
当时马母带着他去商城买衣服，老马忽然站在电梯口，脱了裤子，一泡尿浇到十几个人，马母又花了许多钱，才把事情压下去，但老马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他理智清晰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时候，是呆在角落，自言自语。
我问：“他都说些什么？”
马母揩了下眼泪，道：“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就该这样啊，之类的话，而且我儿子回家后，还有个毛病，就是…”
我问：“就是什么？”
马母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我并没着急询问，保持着耐心，最后，马母叹了口气，道：“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马母把我们带到一间房子里，老马正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很是惨白，双眼布满了血丝，木讷盯着天花板，小腹部的被子一起一伏，傲傲意识到了怎么回事，急忙跑了出去。
我和王鬼互相看了看，走到跟前，把被子掀开，差点没吓的叫出声来。
被子里全都是血，老马正在不停揉着自己的那个地方，还有血丝，带着些白色的粘状物正慢慢流出，场面特别的重口味。
王鬼急忙咬破食指，在另外一只手掌心横着划了下，然后双手快速解印，一下拍在了他的额头上。
老马突然绷直了身体，片刻的平静后，张开嘴巴，大喊大叫：“不要走，不要走，我喜欢，我喜欢。”
老马身体开始痛苦的扭曲：“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行不行，千万别走，千万别走。”
老马又喊了几声后，渐渐失去了喊话的能力，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马母焦急的问：“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我让她不必担心，王鬼只是用特殊咒印，增强了老马身上的阳气，等他再次醒来，可以恢复短暂的神智，我们也好借此机会，了解他变成这样的原因，想办法解决。
马母听过后，很感动的点了点头，充满感激的拉着我的手，我笑了笑，说：“阿姨，你不用这样，我们也是为了钱。”
为了不让马母误会我们是来坑蒙拐骗的，我特意加了句：“因为凡是被鬼缠着的人，大多是因为做了孽，而消除孽障的其中办法，就有散去些钱财，另外，我们是治好了才收钱，所以这真的只是对你儿子好。”
马母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儿子，我这辈子攒下了的两万块钱，全部给你，我就这一个儿子，只要他不出事儿，要我做什么都行，他这辈子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老太太辛辛苦苦一辈子，才攒下两万，我却要全部要来，但王鬼在我身边，容不得我有半点怜悯之心，他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来到客厅，傲傲正坐在沙发上，她问怎么样了？我对她说等下老马醒来，才能解决，闲着没事儿，我们又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也了解了许多老马其他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我心中最大的疑惑，莫过于至暖为什么要频频去撞击小翠的尸床，至暖的眼泪，又是怎么回事？小翠被虐待的视频，又是咋回事儿？还有，老马到底和这件事，有怎样的关系，他又隐瞒了什么，他那些发疯时的话，又有怎样的含义？
没多久，老马在屋子里发出一声呻1吟，我们急忙冲了进去，老马已经醒了，他用手扶着脑袋，看到我后，很是惊讶：“杨老板？你怎么来了？”
而他接下来吐露出的事情，让我惊讶的几乎无法用文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