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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夺子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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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炎听着纳兰冰一口一个“母亲”叫的如此顺口,他真的很想知道,南宫秀听了是什么感觉。

    南宫秀弱弱一笑,“不必了吧?”

    老夫人在一旁也道:“还是让张大人请个脉比较好。”

    老夫人已开口,南宫秀也不好再推迟。

    张炎开始为南宫秀诊脉。

    片刻后,张炎起身,微微一躬,“恭喜老夫人,恭喜夫人,夫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南宫秀微微惊讶后,大喜道:“怀,怀孕了?张大人,我真的有了身孕了?”

    老夫人也大喜过望道:“张大人,我儿媳有了身孕了?”

    张炎点了点头,“夫人确实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夫人脉相平滑,只要多多休息便可。”

    老夫人拉住南宫秀的手,“太好了,太好了,如今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提。”

    “老夫人!”金嬷嬷带着纳兰海与纳兰轼來到了暖阁,“老奴将两位小少爷带來了。”

    老夫人得知南宫秀有了身孕,心情大好,又见两个孩子,忙将其中的海儿抱了过來,“哎哟,祖母的小心肝啊。“随后转身对南宫秀道:”看來小五去法华庵祈福果然灵验,待你的胎稳固了,咱们一同去法华庵还愿去。”

    南宫秀也大笑的点了点头,“是的,母亲!”

    这个孩子对她來说,來得太及时,一旦她能生下个男孩,在纳兰家的地位便也稳固了。

    纳兰冰看着开心的老夫人与南宫秀,向张炎使了使眼色。

    张炎接到纳兰冰的信号,笑看着纳兰轼,“这孩子真可爱,老夫人,下官可以抱抱他吗?”

    老夫人自然是允的。

    张炎从奶嬷怀中抱过轼儿,突然有些疑惑道:“咦?”

    老夫人听到张炎的疑惑声,不解地问道:“张大人怎么了?”

    张炎抱着轼儿坐在石桌旁,“孩子的呼吸与脉相有些问題。”

    “啊?”老夫人大惊,“怎么回事?”

    张炎仔细为轼儿把了把脉,许久,他将轼儿交到纳兰冰怀中,又从老夫人怀中接过海儿,同样仔细认真的把着脉。

    许久,张炎抱着海儿,难得的眼神凌厉的横扫着两位奶嬷,奶嬷有些心虚的垂低着头。

    张炎深叹了口气,“老夫人,请金嬷嬷检验两位奶嬷胸前是否涂了什么药物?检验方法便是用帕子拭净奶嬷的……”张炎深红着脸道:“奶嬷的**,然后端一碗清水,将帕子放入水中,将水喂小猫喝下,看看有何反应。”

    老夫人见了张炎的表情,也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忙命金嬷嬷去准备。

    两位奶嬷想要拒绝,却被金嬷嬷带人狠狠压了下去。

    南宫秀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许久,金嬷嬷大惊失色地跑到暖阁,身后还压着两位奶嬷,急急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老夫人,那猫,那猫喝完便昏了过去。”

    老夫人猛然起身,“什么?”

    随后看向两位奶嬷,狠狠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从实说來,就休怪老身心狠手辣。”

    两位奶嬷忙跪下,其中一位身形较胖的奶嬷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奴婢们这么做也是夫人授意的啊。

    两位少爷之前一直喝着二夫人的奶乳,自从搬到霄雨阁后改用奴婢二人的奶乳很不习惯,开始时不肯喝奶,还大哭不止。后來实在饿得很,才肯喝奶,只是仍常常大哭,尤其是夜半时分,不但吵得夫人睡不着觉,还几次三番将宿在霄雨阁的侯爷哭到了文玫阁。

    夫人后來便给了我们一种药,只要将它涂在**上,两位小少爷便会熟睡。并且一觉睡到天亮。”

    南宫秀大惊,“你们在胡说什么?本夫人什么时候给过你们药?”

    张炎忙道:“是什么药,可有带在身上?”

    胖奶嬷忙点着头,“带着了,带着了。”

    说完,便自怀中拿出一个绿色瓷瓶递给了张炎。

    张炎打开瓷瓶,仔细的闻了闻,紧皱着眉头,又将瓷瓶内的药液倒在手上,仔细查看。

    老夫人紧张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炎极为凝重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此药名唤睡痴,是一种极易致人昏睡的药物,但是,这种药物若是长期服用,会使人痴呆,故称‘睡痴’。”

    老夫人险些摔倒,还好金嬷嬷,忙扶住了她。

    纳兰冰抱着轼儿,泪水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來,看着南宫秀,大叫道:“母亲,小五敬重您是长辈,又心疼您替代我娘照顾两位弟弟极为辛苦。您,您怎么能这么对待两个才两个多月大的孩子啊,哪怕他们不是您亲生的,可他们终究是纳兰家的孩子啊。

    若是他们变成了痴儿,您让祖母与父亲情何以堪啊。”

    南宫秀此刻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落入了纳兰冰的圈套,她摇着头,“沒有,我沒有!”她忙走到两个奶嬷的身边,指着她二人道:“说,说,是谁?是谁让你们陷害我,陷害我?”

    一直沒有说话的瘦奶嬷道:“夫人,天地良心!奴婢只是下人,这个药光看瓷瓶便价格不菲,若不是您给奴婢们的,我们哪里买得起。

    您是主子,若不是听您吩咐,奴婢们又哪里敢在**上涂药。”

    老夫人大怒道:“南宫秀!”

    南宫秀一见形式不好,忙跪下道:“母亲,儿媳冤枉,儿媳真的冤枉啊。”

    纳兰冰难过地问道:“张大人,如今我俩个弟弟,可已成了痴儿?”

    张炎看着泪流面满的纳兰冰,暗叹啊,果然谁惹到这个丫头都难有好下场,而且她的演计真的越來越好了。

    他摇了摇头,“好在两位小少爷食药日子尚短,如今只是有些嗜睡,只要停了药,多喝水,便可以。”

    纳兰冰借机又道:“那我娘的失心疯怎么样了?她是否可以照看孩子?”

    张炎点着头,“二夫人的失心疯之症本就是突发,并不是天生便有,所以并无大碍。二夫人早已痊愈,照看孩子是沒有问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