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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1-943章 人有旦夕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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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1-943章 人有旦夕祸福

    一定是我的话让她又想起了丹东和我的那晚炽热焰情……

    “我……我……那晚……在丹东……我们酒后发生的那事……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会不会怀上……所以……我……我想……我想问问……问问你……”酒精壮了我的胆量,我继续结结巴巴地说,心跳的厉害。

    “你……你……”秋桐不敢看我,羞色满面,脸红地更加厉害,呼吸更加急促。

    “我……我做过体检,医生说我……我的精子量很大,活力很强……都是跑直线的……要……要是你那天在危险期,在排卵期,那……那你就会怀上我……我们……我们的孩子。”我又磕磕巴巴地说,感觉喝下去的二锅头开始有些上头。

    “你……你……快……快不要说了……你……你……快……快住嘴。”秋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梦幻般的感觉,还有些哀哀的请求,接着就低头捂住脸,脸红到了脖子,浑身颤抖,胸脯剧烈起伏着。

    “月经前7天后8天都是安全期!”我又快速说了一句,虽然秋桐让我闭嘴,但我还是想说出这话,提醒下秋桐,让她明白这个事情。

    秋桐没有说话,继续低头捂住脸坐在我对过,身体继续在微微颤抖,胸口继续在起伏着……

    看得出,我的话在她心里激起了剧烈的波涛,她的心里一定又回到了那个难忘的夜晚。

    看着秋桐此刻楚楚惊惶的样子,想着那晚我和秋桐的酒后激烈情怀,我的心剧烈跳动……

    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秋桐面前。

    不知为何,此刻,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整个世界忽然感觉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和眼前的秋桐。

    我不知道,此刻,在我的办公室,我要对秋桐做什么。

    说不知道其实是装逼,其实我知道自己想干嘛要干嘛。

    我没有喝醉,可是,此次此刻,此情此景,我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似乎整个人都醉了,这种醉丝毫不亚于那晚丹东的程度,醉得一塌糊涂,只是,那时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我的大脑断了片子,而此刻,我的大脑没有失去记忆,我的身体我自己尚能控制。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双手,突然就将秋桐拉起来搂到怀里。

    秋桐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紧闭双眼,眼前一片迷惘,这一切似乎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秋桐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而我,大脑里是一片空白,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做出来的。

    一切都发生地那么突然,一切都是在瞬间的事情。

    此时,我忘记了这世界上的一切烦恼和忧愁,忘记了一切无奈的现实和回忆,忘记了一切的良心和责任,忘记了海珠,忘记了冬儿,忘记了云朵,忘记了李顺,忘记了夏季,忘记了夏雨,忘记了海峰……

    她开始反应过来,两手开始试图将我推开。

    可是,她的反抗显得那样无力和柔弱。

    “我爱你——”我发出了一声低吼。

    这声低吼,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了出来。

    秋桐的身体猛地一颤,突然不做声了。

    我睁开眼,看到了秋桐无力而哀伤的双眼,看到了秋桐木然而凄冷的表情,看到了秋桐眼角凄凉而酸楚的泪花……

    “放开我——”我的耳边传来秋桐冷冰冰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对我来说犹如一声惊雷。

    我的身体突然就僵住了,不由自主,放开了秋桐的身体。

    秋桐的身体突然一软,但是,随即,她站了起来,无力地靠着墙壁,怔怔地看着我。

    我有些发呆,直勾勾地看着秋桐。

    秋桐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在短暂的发怔之后突然变得有些明亮,似乎她刚才也被我的疯狂弄得陷入了迷乱,此刻猛然警醒过来。

    秋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你……你……你疯了……你……你……借酒发狂,你……酒精没有麻醉你,你却自己麻醉了自己。”秋桐的嘴唇有些哆嗦,声音有些凄楚。

    我木木地站在那里,心里突然感到了巨大的惶恐。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能答应你,不能迎合你……不能顺从你……我们……我们……都不可以再重复犯过的错误……不能,绝对不可以!”秋桐沉默片刻,接着说。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着,语气却十分坚定,清澈而酸楚的目光直视着我。

    秋桐的话犹如一盆冷水,顿时将我大脑和身体里突然涌起的热浪彻底扑灭,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回到了我和她正在面对的残酷的现实,回到了我需要承担的良心和责任,海珠一下子闪现在我的眼前,我仿佛看到海珠正用哀楚的目光注视着我。

    不敢继续面对秋桐纯洁明亮的目光,我的心一阵颤栗,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无地自容。

    “不能……我们不能……我们永远都不能再犯这种错误……我……我们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我们……永远都没有可能。过去的,永远只能是过去……对不起。”秋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下被我弄乱的衣服,喃喃地说着,身体摇晃了几下,接着向门口慢慢走去。

    “你……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低语了一句。

    秋桐没有理会我,跌跌撞撞走了出去,带上门。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秋桐刚才的话字字像钢针扎着我的心,疼痛难忍。

    我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对秋桐的行为形如禽兽,不,禽兽不如!

    怔了半天,忽然抬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接着,我颓然坐在秋桐刚才坐的椅子上,低下头,狠狠抓住自己的头发撕扯着,发出一声狂乱绝望迷乱的哀嚎……

    我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泪雨纷飞……

    当夜,回到宿舍,躺在沙发上,我带着对秋桐无地自容的羞愧和愁苦,带着对自己无法释放的生理和心理压抑,带着对海珠良心责任的巨大谴责和愧疚,独自狂饮,又喝了一瓶二锅头。

    将空瓶子扔到地上,跌跌撞撞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仰脸看着天花板,想着海珠,想着秋桐,想着和海珠的往日炽热火热甜蜜,想着和秋桐的迷醉之夜和下午的狂乱举动冲动,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冬天的晚上特别让人容易对温暖产生满足,甚至还会对温暖产生一种依念。所以,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很快地就在这样的温暖中缓缓地进入到了睡眠之中……

    半夜,醒了,我开始抽烟。

    吸完一支烟,我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寂静而冰冷冬夜的天空,一轮孤寂的冷月正挂在夜空,挥洒下清冷而凄凉的光辉……

    曾经,我不敢企盼太多的真情所在,我一直守候着一份孤寂的心灵,不敢欣赏身边那一些细小细小的美丽景色,总是,匆匆忙忙的放开自己的脚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逃避!

    你一直在逃避现实,我也是。然而,当那天,在鸭绿江的游轮双航,你闯进我波澜不惊的生活,就算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尽了力的去抵挡,也难以减少幻想,磨灭对你的牵挂,你总是让我放心不下,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种相思万种愁苦在心头划过,盼望着,能和你相厮相守终生。

    可是,太多的严酷现实,性格决定的无法泯灭的良心和责任,我们不得不面临,只好让那两颗心随风潜入这冷冷的冬夜。

    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这样无助的感叹人生的无情,我知道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风风雨雨,我们都必须去面临,也必须去面对,我不能只是感叹命运。因为,我知道,其实,在空气里,还有一个你会同我风雨兼程,一起行走在人生之旅程中,一起共风雨。

    或许,因为有空气,我们都不会不怕承受再多的苦痛和伤害,只怕失去这份柔软纠缠的情致。

    我知道,或许,在那个看不到的空间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突然,内心泪如雨下,冷雨纷纷……

    第二天,上班。

    坐在办公室里,默默地抽烟,想着昨天下班后到晚上发生的一切,心里起起落落……

    门被轻轻推开,云朵走了进来,给我送一份文件。

    放下文件,云朵刚要走,我叫住了她。

    “云朵……我想问你个事。”

    “哦……哥,什么事,你问吧!”云朵看着我。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关上门,然后又走回来。

    云朵不解地看着我。

    我又坐下,示意云朵也坐下。

    “哥,什么事啊,搞的这么神秘?”云朵轻轻笑了下,然后坐下。

    我没有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云朵:“云朵,你知道不知道……秋桐的例假是每个月几号来?”

    “啊——”云朵大吃一惊,失声叫了起来,接着脸就变得通红,呆呆地看着我,吃吃地说:“哥……你……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你……你问这个干嘛?”

    我看着云朵吃惊和意外的表情,笑了笑:“秋桐工作起来不要命,很累,我想知道她的生理周期,好在她身体不舒适的时候多替她分担一些工作,这样也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

    我的理由无懈可击。

    云朵听了,点点头神色渐渐恢复正常:“哦……原来是这样……哥,你想得真周到……你对秋姐真好。”

    我无声地咧咧嘴巴。

    接着,云朵的脸又微微红了起来:“可是……哥,这个……秋姐的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没大注意。”

    听云朵如此说,我的心里略微有些失望,点点头:“嗯……那好吧,不知道就算了,以后再说吧。”

    云朵想了想,说:“要不,我去给你问问。”

    我哑然失笑,说:“不要特意问,这样秋桐会不自在的。”

    云朵说:“那……我就不问了,我注意观察着吧。”

    我点点头:“好吧。”

    我心里一阵苦笑,等云朵观察到,要是丹东那天正在秋桐的危险期,说不定她就怀上了。要是秋桐真的怀上了,这该怎么办呢?早晚这是遮不住的。

    想想秋桐怀孕的后果,我有些不寒而栗。

    不仅仅是考虑到对我带来的后果,最主要还是给秋桐带来的后果。

    云朵走后,我忐忑不安地想了半天,随即又安慰自己,例假7天,加上前7后8的安全期,这样就危险期只有七八天的时间,不会那么巧正好那天就是危险期,秋桐应该不会怀孕的。

    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稍微平静下来。

    我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问秋桐这个问题,不在丹东回来的当天就问,要是那天真的在危险期,还可以吃事后紧急避孕药啊。

    秋桐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不懂这些,我不是第一次开处,我该知道啊。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有些自责起来。

    自责了半天,我开始看云朵刚送来的文件,接着又列出需要年前走访的大客户名单,然后,看完后,我去了秋桐办公室。

    秋桐正在办公室里,看到我进来,她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我也有些不大自在,我想起了昨天下班后在我的办公室,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那个荒唐而美妙的梦,我的脸皮厚,一般不会发红,但我依然感到脸有些发热。

    我走近秋桐,将文件放到她的桌面上,轻声说:“这是云朵刚送给我的,我看完了,你看看吧。”

    秋桐嗯了一声,脑袋有些低垂。

    我坐在她的对面,看着秋桐绯红的脸,心里不由又跳了几下,然后说:“秋桐,昨天下午下班后……我……我有些冲动鲁莽了……如果……如果我的行为伤害了你……我……我向你道歉。”

    秋桐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绯红依旧,眼神突然有些迷离。

    接着,她轻声说:“不用向我道歉……我理解你行为的动机……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都要保持理性,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事情必须要放弃,我们心里都要有数……

    “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们都要为自己的现实负责,为自己的良心负责……我们已经犯过一次错误,既然知道犯了错误,那就不该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不仅仅是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别人负责,我们绝不可以为了自己的一时欢愉而去伤害别人。”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好了,此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再想了。”秋桐接着说:“还有,以后你要少喝酒,在办公室里尽量不要喝酒,即使是下班后也不要,那样影响会不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易克,要注意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

    我点点头:”嗯……”

    我接着将客户名单给了秋桐:“这些是需要走访的客户名单。”

    秋桐的神态逐渐恢复了正常,接过名单看了看,然后放到文件夹里:“嗯,好,等赵总那边的名单送过来,一起交给云朵去落实。”

    “嗯……”我点点头,然后看着秋桐:“那……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

    秋桐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后点了点头,轻声说:“好……你去忙吧。”

    我心里突然有些失落,站在那里一时没动。

    秋桐看着我:“昨晚没睡好?”

    我说:“还行吧。”

    秋桐说:“看你的气色似乎不大正常……要是身体感觉不舒服,今天就回去休息一天……反正这段时间公司的工作相对松闲。”

    我说:“没事,我很好!”

    秋桐抿了抿嘴唇:“不要硬撑,不要嘴硬。”

    “我没硬撑,我也没嘴硬!”我说:“我真的没事。”

    秋桐沉默了片刻,说:“自己一个人生活,要注意身体,要学会照顾自己,吃饭要正儿八经地吃,不要凑合,不要将就……不要老是吃大碗面,那都是垃圾食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嗯……”

    秋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那个青岛海尔的业务……那个青岛四海旅游公司的业务……你是不是一直在向人家要提成的?”

    我的心一跳,点了点头:”嗯……”

    “时间也不短了,我看,这提成也不能一味要起来没完,适可而止吧,别要了。”秋桐说。

    “这是老规矩,必须的。”我说。

    “老规矩也不妥,只不过简单联系了下,就收起提成来没完,我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秋桐说:“还有,那些提成,你都让达到了孤儿院的账户上?”

    “是的,以你的名义捐给了孤儿院!”我说。

    秋桐呼了一口气:“现在大约收了有多少提成了?”

    我想了想:“大约有50万了吧。”

    “可以了,不少了,到此为止吧……通知青岛那边,以后不要打了,也不要提成了。”秋桐说:“我这个好人好事做的,当初本想帮助人,结果是给自己邀来了名。”

    “我这也是想圆你的一个心愿。”

    “嗯,我理解,我明白……谢谢你……”秋桐点点头,说:“人家四海那边做业务也不容易,不能没完没了拿起提成没个头,我们那么简单的一点付出,就收到如此多的回报,够了,该知足了……不管这提成拿的应该不应该,我都不想继续这样做了。”

    我点点头:“好吧。”

    正说着,秋桐的手机响了,秋桐接电话。

    “喂——你好,哦……夏董市长啊,呵呵,你好……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秋桐笑着。

    “呵呵,早安,同问夏董早安……谢谢,谢谢。”秋桐继续笑着。

    然后,秋桐就挂了电话。

    夏季打过来的电话,鸟事没有,就为了问候一个早安。

    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窝火,还有几分发酸,操,一大早就问安,看来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被我遇到了。

    越想心里越别扭,越想越有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我的脸色不由有些异样。

    秋桐看着我,似乎觉察出来我的神色异样,笑了下:“夏季打来的,没什么事,就是问个早安。”

    “有那么大的老板专门一大早问候你早安,你很开心吧?”我冷冷地说。

    秋桐微微一怔,接着说:“没有啊,我就是礼貌性的回复了一下啊……”

    “礼貌性,礼貌个屁!看你这副开心得意的样子,看你笑的这个甜!”我愈发感到憋气。

    “开心?得意?我没有啊……人家礼貌性地打来电话,我总不能冷冰冰地回绝吧,再说,大家都是朋友。”秋桐看着我说。

    “朋友……朋友个屁!”我硬邦邦地说。

    “不要这样说人家,大家难道不是朋友吗?”秋桐说。

    “哼……”

    “你……”秋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看着我:“你……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别问我,先问问你自己……你少给我装糊涂!”说完,我扭头就走。

    回到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桌前生了一会儿闷气。

    半天,我又觉得自己不该对秋桐说难听的话,不该给她脸色,她是无辜的,再说,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呢?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她早晚要嫁给李顺,我必须面对海珠,我如此这般地耍小性子,不是无理取闹吗?

    想到这里,我摸起内线电话打给了秋桐。

    “你好——”电话里传来秋桐的声音。

    “是我!”我说。

    “嗯……”

    “刚才……或许我不该给你发火,我给你道歉!”我说。

    秋桐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说:“没事……我没生你的气……你走后,我想了下,或许,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想多了,会很累的。”秋桐柔声说。

    “嗯……”

    “现在还生气吗?”

    “不了!”

    “那你笑一声我听听!”

    我努力发出一声笑。

    “呵呵……一听你就是勉强的。”秋桐笑起来,接着说:“哎——有时候感觉你就是个孩子,一个大孩子。”

    “我是个孩子,你其实也是个孩子。”我说。

    “呵呵……在长辈面前,我们当然都是孩子。”

    “在我面前,你也是个孩子!”我说。

    “乱说。”秋桐嗔怪的声音。

    “夏季是不是每天都给你打电话问早安?”我又说。

    沉默了片刻,秋桐低声说:”嗯……”

    “除了早安,是不是中午晚上也每天问候午安和晚安。”我又说。

    “不是每天……只是经常……”秋桐低声说。

    “是不是还经常会邀请你出去单独吃饭喝茶?”我又说。

    “嗯,可是,我一般都婉言谢绝了。”秋桐忙说。

    “这个夏季……对你如此这般的殷勤……难道,你就没觉察出来什么?”我说。

    秋桐沉默了,半天说:“我不愿意去想那么多……我只当夏季是朋友,和海峰一样的朋友,夏季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也是大家的朋友……无论任何人对我怎么样,我……其实我的心里都不会再……再容纳下……我有我已经安排好的明天和命运,无论任何人,都不能也不会改变我的命运……

    “所以,我不愿意多想这些事,希望你也不要多想,在无法改变的现实之外,我不会背叛自己的灵魂……希望,我们都好好的,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工作,希望,我们都走好自己该走的每一步,对得起自己,对得住别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住别人对你的好……我想,我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去做什么,你同样也会知道。”

    秋桐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意思不是很明晰,但是我却似乎听懂了她话里包含的几层意思。

    “其实,我不该干涉你的私事,我没有这个资格……我实在是不该过问这些的。”我说。

    秋桐没有说话,半天,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话筒发了半天愣。

    下午,我给四海旅游的孔昆打了个电话。

    “你好啊,神秘的朋友。”孔昆热情地说。

    “你好,孔经理。”我漫不经心地说。

    “咦,你怎么知道我姓孔的?”孔昆的声音有些意外。

    我这才觉察自己不小心说走了嘴,我之前和孔昆联系的时候,从来没问过她的姓名,只是因为我和李顺去了一次四海旅游,我才知道她叫孔昆。

    “哦……这个……知道你姓孔,难道很难吗?我不但知道你姓孔,还知道你叫孔昆!”我说。

    “哦,呵呵,你一定是从海尔那边的朋友那里知道的,是不是啊?”孔昆笑着:“是的,确实不难,我们做业务的,知道的越多越好。”

    “最近和海尔的业务还好吧?”我说。

    “还好啊,一切正常,业务不断。”孔昆说:“对了,那些提成我每次都按时打到你指定的账户的……一次都没少啊……”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要和你谈业务提成的事情!”我说。

    “哦,怎么?”孔昆的声音有一丝紧张,似乎担心我要提额外的附加要求。

    “从今天开始,业务提成我不要了。”我说。

    “啊——”孔昆的声音又很意外:“神秘的朋友……你……你说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和海尔的业务就不用支付提成了,难道你没听明白?”我又重复了一遍。

    “哦……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孔昆的声音还是有些意外:“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不要提成了……这些提成,都是你份内的,该支付的……为什么突然不要了呢……是不是,是不是你嫌我们给的少,要……要告诉海尔不和我们做业务了?”

    孔昆的声音突然又紧张起来。

    “你们和海尔的业务不会因为我不要提成受到任何影响……你实在是想多了。”我说:“我要提成和不要提成,都有我的道理,这些你不用操心,不用过问,你们和海尔的业务以前怎么样,以后还会怎么样,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哦……”孔昆的声音轻松了,接着似乎有些高兴,说:“哎,神秘的朋友,你可真是个好人,帮我们做了那么多业务,至今都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这个电话是星海的……哎,你就这么神神秘秘而来又这么神神秘秘消失了……很希望能当面见到你,好好感谢你啊……”

    孔昆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失落和遗憾。

    我说:“不要感谢,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给你介绍业务,你给我付提成,这是买卖关系,你没有必要见到我……”

    “哎——对了,神秘的朋友,告诉你个事情。”孔昆说。

    “什么事,说吧?”我说。

    “前些日子,元旦放假期间,我们公司来了两个客户,找我的,说他们是客户吧,却没谈生意接着就走了,以后再也没来,说不是客户吧,却又问我星海有没有业务联系……我告诉他们说我星海没有业务,但是有个神秘的朋友给我介绍了青岛海尔的业务,他们其中一个人似乎对这很感兴趣的样子,又和我谈了几句,突然起身就走,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哦,你和我说这个干嘛?这和我有关系吗?”我说。

    “应该是没有关系,可是,我又想啊,或许是不是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我就告诉你了,万一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好有个思想准备。”孔昆说。

    “嗯,这和我没关系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说。

    “哦……那就好!”

    “还有事吗?”我说。

    “额……以后,你还会打电话来吗?以后,你还会和我联系吗?”孔昆说,声音似乎有些恋恋不舍,还有些失落。

    “你觉得还有联系的必要吗?我要是和你联系,恐怕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好了,再见吧,孔经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祝你开心快乐!”

    “哦……再见,神秘的朋友。”

    我挂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秋桐交代我的事情办妥了。

    秋桐不让我继续要业务提成,我心里不禁有些遗憾,做生意的,哪里有和钱有仇的,这些业务提成又不是灰色收入,都是光明正大的,秋桐为什么不要呢?

    或许,秋桐真的不是百分百的生意人,还是带有理想主义的感性人。

    或许,秋桐是不想用那些提成来为自己赚取名声。

    或许,秋桐是觉得万一被海尔的同学知道自己收取了那么多业务提成不好。

    或许,她觉得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就拿这么多提成心里不安。

    或许……

    或许很多,或许有很多或许,或许,没有或许。

    秋桐的心思,有时候我很明晰,有时候,我却是看不懂猜不透的。

    第二天刚一上班,听到一个噩耗:集团实业公司的总经理昨晚招待完客户自己驾车回家的路上因为饮酒过多出了车祸,和一辆运送建筑垃圾的工程车迎面相撞,当初车毁人亡。

    当听到云朵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由震惊了。

    虽然世上车祸天天有,但是这起车祸就发生在我的身边,逝去的就是我的同事。

    我不由心里感到几分悲伤,还有巨大的惋惜。实业公司的总经理和我平时关系不错,年龄才35岁,做事很豪爽,如此英年早逝,实在让人痛心。

    我不由有些怅惘,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他这一走,剩下家里的父母还有孤儿寡母,这将是何等残酷的事情,老年丧子,少年丧父,都摊上了。

    两天后举行了追悼会,追悼会上,孙东凯亲自致悼词。

    孙东凯用哽咽的声音念完了悼词,参加追悼会的同事都不禁潸然泪下,在向遗体告别的时候,很多女同事都哭成了泪人,秋桐的眼睛也红肿着,不停地擦拭泪水。

    我缓缓绕着遗体行走着,看着昔日的同事如今就要驾鹤西去,就要变成一堆骨灰,不禁悲从心起,黯然泪下……

    会后,集团党委下达紧急通知:考虑到集团各经营部门的工作性质,考虑到各经营部门负责人的工作实际,今后,各经营部门正职负责人一律配备专职驾驶员,各负责人一般情况下不要自己开车,参加业务招待的时候,必须由驾驶员开车去。

    亡羊补牢。

    中国的事情就是这样,很多都是出事了才想到去弥补。

    形式主义和享乐主义泛滥成灾的官场,亡羊补牢者众多。亡羊而补得牢固还算是个好官。若亡羊后与狼共舞坐享羊肉,还要堂而皇之的向老百姓谈经论道那可就天道不容啊!若法理变成官理,官理变成人理,惨剧重演将成为自然。

    通知当天就由集团党办下传到了公司。

    同事的突然去世,让我的心里有些郁郁,约了四哥一起喝茶。

    我和四哥谈起同事车祸去世的事情,四哥也不由唏嘘了半天……

    “生命无常啊……”四哥感慨地说。

    “是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我说。

    不禁想起秋桐说过的话:人生一场不容易,得到与失去,成功与失败,难免都要经历。生命不是没有尽头的直线,它有终点。谈笑是一生,哀叹也是一生;勇敢是一生,怯懦也是一生。所以不如笑着活,唱着活,好好活,享受生命,到了离世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笑着对自己说:我没有遗憾,因为我幸福地快乐地活过。

    正在这时,接到了秋桐的电话。

    “你能不能马上帮我找一个驾驶员?”秋桐上来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