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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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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软肋

    梅玲的话说中了我的软肋,我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保证不说,可是,别人的嘴巴我却做不了主,比如,要是那小姐说出来,我可是管不了的……还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击报复那小姐,我饶不了你……”

    梅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哟——做过这么一次,还有了感情了,还知道疼人家了,还值得为了一只鸡和我翻脸啊……好了,只要你不会说出来,别人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绝对不会为难那小姐的,这样的人,值得我为难吗?”

    我点点头:“好,我记住你的话了!”

    梅玲气哼哼地坐在后面喘粗气,好一会才平息。

    一会,梅玲又喃喃说:“你知道不,你这个事情,很难说清楚的,这样的事情,无法证明啊,我今天下午想赶紧结束调查,想就按你的说法汇报上去,也算证明你没有这回事,可是,柳月却不同意,非要究根问底,她这可是打着为你好对你负责的名义把你往火坑里推啊,她是想在领导面前卖好呢?为了让领导赏识,把你踹进去……你这个傻瓜,现在谁对你好,你明白了吧?真正对你好的,是我啊……”

    我靠在椅子后背,闭上眼,不理梅玲。

    梅玲继续说:“这件事,按我的意思,就是赶紧结束,就给领导汇报经过调查,你是清白的,季主任说的不实,不要继续追查,就算领导不相信,我也可以给你通融的,从张部长到马书记,我都可以通融好,并做好保密工作,把这火灭了,保证不会对你有什么处理,可是,你看看柳月,看看她这股劲儿,关键时刻,她为了自己,不管你了,是非要把你整死的架势……你要知道,如果真证明你是嫖娼了,真的公开了,谁都无法保你,按照规定,是要双开的……如果这样,你就真的死了……你真的以为柳月进去找那小姐能问出什么真实的情况来吗?幼稚,笑话!哼——”

    我继续不理梅玲。

    梅玲说:“其实,只要你听我的,只要你和我好,我保证能摆平这件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来处理你,就是柳月,也无可奈何……别看她是副部长,分管纪检,哼,在张部长面前,听谁的,还不一定呢,我就不信扳不倒她,为了保护你,为了不让你受委屈,只要你和我好,我一定坚决和柳月斗争到底,决不让她把你弄死……”

    我懒洋洋睁开眼:“好了,梅社长,住嘴巴,休息一会……我可不敢劳你大驾,我是死是活随它去,无须你操心……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就死了你这份心吧……”

    “有家室的人?哈哈……”梅玲带着讥笑的声音:“就你那个小晴儿能看住你?她傻乎乎的能管得住你?恐怕你不知道给她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吧?”

    说着,梅玲的声音又恨恨起来:“你真犯贱,在外面找那么多女人玩,找鸡玩,就是不找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还比不一只鸡?”

    我说:“对了,梅社长,你真聪明,你说对了,你真的比不上一只鸡,鸡还知道吃了食物下鸡蛋,你呢,吃的那些人间粮食,却什么都出不来,连屎都不拉,都在你肚子里攒着,成了一肚子坏东西……”

    “你——放肆!”梅玲气的叫起来,脸色发白。

    我收敛起表情,看着梅玲:“梅社长,在人前我尊重你,当你是领导,在人后,其实我一样也想尊重你,可是,你却不尊重我,我想,我们,彼此互相尊重是最好的……我不想得罪你,也不想触犯你,可是,你不能逼人太甚……我给你说吧,我现在除了我老婆,我没有任何女人,你不要随便污蔑我的清白……还有,我知道你手里有我的把柄,可是,我手里现在也有你的把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心里是有数的,最好,咱俩都不要惹事,我不惹你,你也别惹我,这事咱俩相互抵消,好不好?”

    我不想和梅玲翻脸,因为我还没有等到最佳的将她置于死地的时机,我仍然需要等待和坚忍。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嗯……你这么说还差不多……其实,你不了解我的心,我说手里有你的把柄,其实,哪里是你的把柄呢,我怎么会用这个来害你呢,我怎么舍得害你呢,我主要是用来对付她的……”

    我打断梅玲的话:“对付她也不行,对付她就等于对付我……”

    梅玲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

    我急忙补充一句:“因为这事是和我连在一起的,你对付她,就等于对付了我,所以,我说,你手里把柄,我手里的把柄,咱们互相抵消,都不提了,好不好?”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嗯……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答应你,我听你的话,这事我保证以后不提了,可是,我那事,你也要保密,不准给我到处抖落……”

    “那个自然!”我说。

    其实,我在和梅玲说话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相信梅玲的保证,对于梅玲来说,起誓下保证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容易,她的话,根本就不可信,我要是信了她的话,那我这25年就真的白活了。当然,既然我这么想,我自然也就不会替梅玲来保住这个秘密,我目前不会大肆张扬的,但是,柳月那边,我是没打算保密的。而且,即使以后传播开来,梅玲也未必就敢说是我捣鼓的,她做的这些事,知道的人肯定还有,别的途径传播出来,也很正常。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说:“其实,我是很关心你的,我一直很关心你,我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的,不想某人,关键时刻为了自己把你往火坑里推……这事,我一定会帮你的,帮你擦干净屁股……”

    我说:“谢谢了,不用你帮忙,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我相信组织上会给我调查清楚的……”

    “唉……你太幼稚了,组织算个屁,这年头,关键还得靠关系……”梅玲说:“目前,在报社,就你和刘飞是最突出的青年领导干部,最有前途的拔尖人才,下一步的提拔,肯定要在你俩之间展开竞争,而你们俩的提拔,关键在于马书记和张部长,这两个领导,我都能说上话……刘飞现在找了一个人事局局长的老丈人,靠山很硬了,你呢,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会吃亏的,我可不能看着你吃亏……”

    我说:“再次感谢胡领导,真的不用,不劳你费心了,我提拔不上去,说明我能力不行,关系不硬,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哼……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你有柳月,你觉得柳月是你的靠山,你以为她能为你的提拔进步帮忙是吧?你就傻吧,到时候,你让人家给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卖的!”梅玲说。

    我笑下:“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想,我的事情真的不用你操心,多谢了……哈哈……”

    梅玲冷笑了一声:“看你笑得很舒心啊,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我看你能笑多久……”

    正在这时,柳月和刘飞从酒店走出来,往车的方向走过来。

    我不再说话,梅玲也闭了嘴,坐在后面又发出一声冷笑。

    不知为什么,梅玲的冷笑突然让我打了一个寒噤,虽然车里并不冷。

    柳月和刘飞上了车,驾驶员也赶紧从远处跑过来,发动车。

    柳月的神色有些不快,眉头紧锁,对驾驶员说:“回去!”

    车开动后,梅玲问柳月:“柳部长,调查情况咋样?澄清事实了吧?”

    柳月看了一眼梅玲,舒展眉头,笑了下:“呵呵……很不巧啊,那个小姐正好今天辞职不干了,我们来的时候,她正好辞职走了不久……”

    我一听,心里一惊,我靠,怎么会这么巧,巧掉了鼻子!

    “啊——怎么会这么巧啊?”梅玲做大惊小怪状,说:“那赶紧去找啊,找到了,就可以帮江主任洗清不白了?”

    刘飞说:“没法找的,找不到的,干小姐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地址的,酒店说她匆忙辞职就走了,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柳月也点点头,然后突然看着梅玲的表情。

    梅玲回避开柳月的眼睛:“哎呀——真可惜啊,要是我们早过来就好了,这下子,可不好办了……”

    我心里一阵沮丧,拔凉拔凉的,***,怎么这么倒霉,老子这不清之白难道真的无法洗清了?

    柳月接着又看了看我的表情,咬了咬嘴唇,说:“今天先这样吧,我回部里先给张部长汇报……这事,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大家遵守组织调查纪律,不要对外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

    柳月的表情很严肃。

    “那是自然!”梅玲和刘飞都点头答应。

    柳月看了看梅玲和刘飞,没有说话,脸上却有一丝隐忧。

    车先到了报社,梅玲和刘飞先下车,我刚要下车,柳月说:“江主任,你先不要走,跟我到部里去!”

    我又回来坐下,车子门关上,直奔部里。

    车发动的一刹那,梅玲站在车下,阴沉地看着我们的车子离去,眼里有些不安,又似乎有些妒火。

    车子开动后,柳月的眼神突然变得焦虑,眉头紧紧锁起来,专注沉思的看着我。

    而我,也眉头紧皱,在琢磨这小姐突然离开的事情,这事情太蹊跷。

    驾驶员在车上,我们什么都不能说。

    到了宣传部,我和柳月下车上楼,到了柳月办公室,柳月打开门,对我说:“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先去张部长那里!”

    我点了点头。

    “抽屉里有茶叶,铁观音,你自己泡水喝!”柳月说,嘴角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出去了。

    第2495章 充满了坚定和坚毅

    柳月出门前最后的那一眼里充满了坚定和坚毅,那一笑让我的心轻松了一些。

    我关上柳月办公室的门,坐在柳月的座位上随意摆弄着电脑鼠标,突然快速打开柳月的电脑,快速直接打开柳月的那个文件夹,输入密码,也就是我和柳月第一次酒后发生关系的日期,打开文件,脑袋凑近电脑屏幕,急切想看看柳月最近的记述。我很想看,却又害怕看,很矛盾的心理。但我终于还是要看,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

    最近的一次是在前天,我屏住呼吸快速浏览起来: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又是一个加班的深夜,我终于忙完了……站在窗口,在席卷而来的黑暗和冷寂里,我仰望星空……夜的深沉让我把这办公室站成一个广袤的宇宙,而我,成了天边那颗暗淡的孤星,沉浮在时空的变幻之中。

    “耳边隐隐传来若有若无,恍如发自灵魂深处的声响……这样的时候,我不由想起了我的爱。爱,对我而言,可遇而不可求,又显得是那么珍贵,甚至成为了一种奢求。这辈子也许我身处其中而不自知,抑或以为自己得到了,到头来却是一场镜花水月。

    “看尽了漫漫红尘,看穿了凄凉人生,却看不透那缠棉的爱,为什么有人为之满足、沉迷,也有人为之挣扎而心伤。它究竟是相濡以沫,彼此温暖,互相陪伴慢慢变老?还是欣喜于两颗心灵的撞击所迸发出来的一瞬间的美丽……我不由心里惶然而困惑,我感到自己此刻异常孤独,孤独如汹涌的黑夜弥漫在我寂寥的心里……

    “曾经,我以为自己懂得爱,我也曾冲动,执着热烈,爱得欲生欲死、惊天动地,殊不知,激晴的爱之后早已埋伏着虚弱的火花。阅历的浅薄,性格的游移,在未深刻地认识这个博大的物质世界之前,又怎么可能精确地把握一个更为广大的心灵世界呢?也有痛,也有泪,却随着岁月的更替,四季的轮回渐渐地一点点飘散。回首昨日,只有浅浅淡淡成长的足迹和模糊虚幻的面容,如一阵轻风拂过,飘扬了青春,在心中不起一点涟漪……除了他,他,他!

    “我以为自己早已过了多情的岁月,却不知自己为何仍旧如此多情?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仍旧难以泯灭那昨日的伤与痛,那昨日的爱与哀愁,却不知自己为何仍旧无法舍弃对他的牵挂……经历了生活的重重磨难,在成功与失败的体验中,我感悟着爱,幸福着,也痛苦着。

    “我终于深切体味到,爱与痛几乎是形影相伴的姐妹,陪着我走过长长的生命历程。爱而不能、爱而不得是痛苦,得到了却终究失去是痛上加痛,在爱中患得患失、爱到深处人孤独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渺茫无期的等待,催人心魄的思念,足可消磨我的意志,让我痛断肝肠。也许每个人都是个体的存在,绝不可能完全融入另一个生命,相互的思念,心灵的撕裂,也是滋生痛苦的根源吧……

    “像诗人那样,只为一个单纯的信仰,我深知完美主义者与理想主义者失败的必然,因为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可企及的。我绝望的等候着,期待时间的累积可以缔造理想,我孤单的忍受着单调重复的无聊,或许是习惯了、适应了、陶醉了……多少年,我慢慢地走过青涩迈向成熟,抛却了那么多的外在与情感的拖累,改变了太多,甚至有些与生俱来的。

    “我必须要面对现实,现实是不可逾越的,现实是残忍而冷酷的,生活教会了我很多,我必须要虔诚地去尊重生活。我是如此,我想,他也知道应该如此,对他而言,现在,必须责任和习惯要大于爱情……他是一个男人,必须要负起他应负的责任,他的意识会逐渐适应从爱情到婚姻的转变的,一切都会转变的,时间可以带走一切……

    “我知道,他的心里很苦,他的心有时候会流泪,可是,面对现实,我终究要这么选择,我无路可走,我只能如此……我曾经的男人,我看见了你在哭,那寒风的呜咽就是你的哭泣……其实,我也在哭,此刻,我的眼泪在心里和脸上肆意奔流……”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湿了,我的心开始流泪。

    我抽出柳月桌面的纸巾,擦擦眼睛,狠狠咬着下嘴唇,关了电脑,然后继续坐在柳月的位置,托着腮帮,怔怔地看着柳月的电脑屏幕发呆。

    我的心绪变得极其糟糕,心里充满了酸痛和悲楚,还有迷惘的忧郁和痛苦的孤独……

    我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撕裂,撕成齑粉。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过来,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柳月的脚步,我忙坐正,拿起一张报纸看起来。

    柳月推门,却不进来,冲我轻声说:“江峰,来,跟我来,张部长要见你!”

    我忙站起来,走过去,柳月看着我说:“张部长听说你在这里,要见见你,不要慌,沉住气!”

    “嗯……”我点点头,跟着柳月后面去了张部长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张部长坐在办公桌后的大转椅上,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我。

    “张部长,小江来了!”柳月进门后随手关了门,然后对张部长说。

    张部长“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我,然后说:“小江,过来,你坐到我对过来!”说着,张部长指指自己对过的椅子。

    我看着张部长的脸色,有些迟疑,站着没动。

    “快啊,过去坐!”柳月在我身后轻声说,同时用手推了我的腰一下。

    我走过去,坐在张部长对过。

    张部长看着我:“柳月刚才给我汇报了今天调查的情况,这件事到底结果如何,还要继续调查,既然发生了,既然被揭出来了,就必须要查清楚,小江,你谈谈你自己的想法?”

    我说:“我没有什么想法,我相信组织,相信上级,相信领导,相信党……”

    张部长看了柳月一眼,接着对我说:“小江,你是不是有什么情绪?”

    我说:“我没有任何情绪,我完全服从配合组织对我的调查,我毫无怨言,我服服帖帖……”

    张部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没有情绪,你自己知道,你心里有数……不管你有没有情绪,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都是很坏的,特别是作为新闻记者,还是新闻部的负责人,这样的事情,和纠风办主任酒后无照驾车逃逸找人顶替一样影响恶劣,有过之而不及……”

    我平静地看着张部长:“张部长,我没做那事!”

    张部长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没做,为什么人家本子上记着你的名字,为什么不记别人的名字?现在你不承认,谁来相信?你拿出证据来?为了能给你洗刷清白,我甚至都批准柳月带着人屈尊去酒店找小姐核实情况,可是,又怎么样呢,证明了你的清白了吗?别说没找到那小姐,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说话,看着张部长。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就不停惹事?”张部长的火气有些大了:“按说你的级别轮不到我来训你,你归马啸天管,自有马啸天来训你,我今天是实在气坏了,实在忍不住了,你说说,为什么每次出事都少不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自律一点?年纪轻轻就出去找女人,嫖娼,可耻啊,玩物丧志,花花肠子……”

    我的肚子有些起火:“张部长,我说了,我没干这事,我是清白的!”

    “哼!清白的……”张部长哼了一声,接着看着柳月:“柳月,你给我听着,你给我记住了,这事,必须给我查清楚,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丢这个脸,宣传部门出了这样的事,丢人啊,丢报社的人,丢宣传部的人,丢我这个宣传部长的人……

    “这事,查出来确实江峰没干,我亲自给江峰正名,查出来江峰干了,我亲自宣布开除江峰……现在,柳月,你给我带人,带着梅玲和刘飞,尽快给我找到证据,找到确凿的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

    “嗯……好的!”柳月点头。

    “如果查出来是我干的,不用您宣布开除,我自己就主动辞职!”我说。

    张部长看了我一眼,鼻子里又哼了一声,对柳月说:“这事注意保密,在没有查清之前不准对外张扬!”

    “嗯……我已经给梅社长和刘飞说了!”梅玲说。

    张部长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接着对我说:“在调查期间,不要有什么情绪,要保持正常工作状态,要努力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也是一个考验……”

    我点点头:“知道了!”

    张部长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出去吧!”

    我和柳月出了张部长办公室,回到了柳月的办公室。

    坐定后,柳月出了一口气:“怎么会出了这种事啊,老天,小祖宗,你可真能惹事啊!唉……”

    我说:“我确实没干这事!”

    柳月说:“我相信你没干,可是,除了我,谁会相信呢?这样的事,人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甚至包括张部长,谁会相信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没干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我说:“你信就行,其他人,爱信不信!”

    柳月说:“我信有什么用?必须让大家都相信,必须有确凿的证据!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事,一旦说不清楚,一旦认定了,重则双开,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再轻,这一辈子,你的名誉就算完了,以后的前途提拔进步,都完了……

    “在官场,最忌讳的就是生活作风问题,甚至比经济问题影响还要大,我在省委宣传部的例子,不就说明了这一点?这事,必须要找到确切的证明,证明你确实没有干!”

    我低头不语,心里也有些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2496章 正好就辞职不干了

    柳月说:“今天去那山庄找那小姐,那小姐就那么巧,正好就辞职不干了,真巧啊……我怎么感觉很蹊跷呢?下午在小会议室,你提到那小姐的时候,梅玲突然变了脸色,态度大转,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是不是牵扯到梅玲的什么东西了,她突然有些紧张的样子,还有,她的突然闹肚子……我总感觉梅玲后来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包括那小姐的突然辞职……”

    我突然想起了梅玲接的那个电话,问柳月:“你们有没有问起酒店,那小姐是哪里人?”

    “哈尔滨的,酒店说那小姐辞职不干,家里出了事情,要紧急回家!”柳月说:“怎么了?”

    我脑子里豁然开朗,将前后细节都想了一遍,突然一拍大腿:“对了,这事是梅玲捣鼓的,梅玲的拉肚子是假的,她一定是在背后做了手脚……”

    “怎么回事?”柳月说。

    “那小姐那天和我谈话的具体内容就是和梅玲有关的,那小姐以前在梅玲美容城干的,梅玲的美容城是个高级妓院,出了做美容业务,还专门为高官提供性服务……”我说。

    接着,我把具体的情况和梅玲接听电话的事情和柳月说了,柳月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梅玲从你的谈话里听出了倪端,听说我们要去调查,借口拉肚子,出去打电话安排了人,威胁恐吓那小姐,将她逼走了,送上火车离开江海了……怪不得梅玲今天的表现这么反常……”

    我说:“是的,无疑了,就是这么回事!”

    柳月的脸色忧虑起来:“这样,调查的难度就更大了……这事,不能久拖,越拖对你越不利,这事,说不定很快就会满城风雨,很快报社、宣传系统,甚至市委大院都能传开……如果不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为你洗清,对你会很不利……”

    我也有些担心,又说:“可是,你不都已经嘱咐他们不要外传了吗?张部长也说了!”

    柳月苦笑一下:“幼稚!你以为他们就那么听话?他们就是传出去了,也不会说是他们说出去的,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又不是就我们几个,他们到时候完全可以死不认账,往其他人身上推,比如纪委的人,纠风办的人,交通稽查的人……”

    我有些丧气:“妈的,活该我倒霉!”

    柳月不再说话,皱着眉头思索着,轻轻地用手指敲着脑门。

    我说:“算了,爱死爱活随他去吧,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操——大不了我滚蛋,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回家扛锄头种地去!”

    柳月抬起头看着我:“不要胡说,沉住气——我再琢磨琢磨……你先回去吧,这事不要在家里说,不要和别人谈,这两天,正常上班,正常采访,正常写稿,不要背负思想包袱,不要有压力……”

    我点点头,站起来:“嗯……我知道了!”

    柳月看着我:“江峰,记住我曾经和你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气馁,永远要保持客观的精神状态,天是塌不下来的……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即使我这个副部长不做了……”

    柳月的生声音很舒缓,很坚定。

    那一刻,我的心里异常感动,感动于柳月对我的奉献和信任,男人和女人之间,信任比金子还要贵重。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名誉,甘愿付出自己的仕途,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

    我心里燃烧着激烈的情感,感动地看着柳月,一会说:“谢谢你……可是,我不允许你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柳月紧紧咬住嘴唇,摇摇头:“你不要多说了,我既然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改变我,包括你在内……我不仅仅是想为你付出,我更是为了我自己付出……”

    柳月的话我似懂非懂,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看我的样子,柳月突然轻松地笑了起来:“呵呵……我想,还不至于到我说的那么严重的程度吧,多大的事啊?呵呵……莫要太放在心上,回去好好吃饭 ,好好睡觉,明天好好上班……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

    正在这时,我的传呼响了,一看,是晴儿打来的:速回电话!

    电话号码是家里的。

    我摸出大哥大给晴儿回电话:“晴儿,怎么了?”

    晴儿的声音有些生硬:“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宣传部!”

    “你不上班,去宣传部干嘛?”晴儿问道。

    “我经常来宣传部啊,我来这里办公务啊!”我的声音故作轻松状。

    “你还没忙完?”晴儿说。

    我说:“忙完了,这就要走的!”

    晴儿说:“你回家吃饭不?”

    我说:“回家的,这就要回家的,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晴儿说:“没什么事情,既然你回家吃饭,那就好,那就等你回来再说吧!”

    说着,晴儿扣死了电话。

    晴儿今天打电话的态度很不正常,我打完电话,心里有些发愣,拿着大哥大怔怔地看着。

    柳月看着我:“是小许打来的吧?”

    我点点头:“是的!”

    柳月说:“怎么了?看你的神色怎么不大好,你和小许吵架了?”

    我说:“没有,就是……”

    柳月说:“就是什么?”

    我说:“就是小许刚才打电话的语气不大对劲……她放寒假了,自己在家里的……”

    柳月的神色闪过一丝不安和异常,接着说:“哦……不要多想,小许是自己在家里闷,想你了呢,呵呵……赶紧回家吧……”

    我点点头:“嗯……那我走了!”

    柳月点点头:“走吧,时间不早了,不要回单位了,直接回家吧!不要在外面逛游,不要在外面喝酒……”

    “嗯……”我点点头,看着柳月:“你也早回去吧,好好休息!”

    柳月冲我温柔地笑了笑:“嗯……你先走吧……”

    我离开柳月的办公室,带着郁郁的心情回了家。

    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晴儿头发披散,正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红红的两眼愤怒地瞪视着我。

    我心里有些发毛,有些发虚,强颜欢笑走过去:“怎么了?自己在家里闷得慌,想我了?”

    说着,我过去抱晴儿。

    “走开——不要碰我!”晴儿突然大叫起来,我的手刚伸出,还没有碰到晴儿的身体,她就触电般往后猛地一缩,缩到了沙发的角落。

    我心里一个咯噔,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鬼一样,仿佛自己真的是做了对不住晴儿的事情,好像觉得自己真的是嫖娼了,不由心里更加发虚,继续强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晴儿:“咦——小娘子,你怎么了?”晴儿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瞪地更大了,看着我尖声叫着:“不许过来,不许碰我——”

    我于是就站在晴儿身边大约不到1米的地方,就站在那儿不动,看着她:“好,好,我不碰你,告诉我,怎么了?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晴儿朝我翻了一下白眼,没做声,我看到晴儿的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厌恶、伤感、惧怕……晴儿对我的这种神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心里一阵冰凉,加上白天所受的折腾,感到心里很疲劳,又很倦怠。

    我于是搬了一张椅子在晴儿身旁坐下来,看着晴儿,脸色平静地说:“晴儿,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晴儿脸色阴冷着,悲伤着,愤怒着,不说话。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去拉晴儿手,刚摸到晴儿的手,晴儿一把就甩开了。

    我有些不耐烦,又忍住,不再去招惹晴儿,就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我不说话,晴儿也不说话,鼻孔里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看得出很愤怒,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不再问晴儿,勉强笑了下,打个哈哈,站起来走进厨房,厨房里冷冰冰的,饭菜都没做。我就自己动手做饭做菜,很快就做好了饭菜,端到饭桌上,叫晴儿过来吃饭:“晴儿,来,吃饭!”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晴儿低沉的声音。晴儿不吃,我自然也不能吃,何况我其实也真的没有食欲。我再次来到晴儿跟前坐下,表情认真起来,看着晴儿:“晴儿,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那时其实已经预感到是什么事情了,虽然我很奇怪晴儿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虽然我有预感,但是我并不打算先说出来。

    晴儿突然坐起来,接着站起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去了卫生间,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水声,那是晴儿洗脸的声音。几分钟后晴儿出来了,头发整得洁净了,两眼无光,默默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低头不语,过了大约5分钟,在窒息的尴尬里,突然就抬起头来,看找我:“我们谈谈……”

    看到晴儿那副审讯的目光,想到我白天里受到的委屈,我的心里一股怨气生出来,口气也变得有些生硬,点点头:“好吧,你说吧……”

    “你爱不爱我?”晴儿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大山。

    我点点头:“爱!”

    “我对你怎么样?”晴儿继续说。

    “好,很好!”我说。

    “我们夫妻生活好不好?”晴儿又说。

    “好,很好!”我继续点头。

    “我有不让你满意的地方吗,在夫妻生活中。”晴儿说。

    我摇摇头:“没有!”

    “我的身体对你没有吸引力吗?”晴儿说。

    “有,很有吸引力!”我说。

    “你在我身上不能得到满足吗?”晴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