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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江山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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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为什么今天大白天的就要跑出来啊,芙兰好困哦。”

    的吸血鬼双手环抱着王暝的头颅,有意遮掩住了他的双眼。但这对于王暝而言只是个意义不大的恶作剧,他早就能凭借感知做到探查周围的一切,便也就任由芙兰朵露胡来了。

    “我记得昨天晚上跟你了不要跟来的,是你自己非要过来的吧。”

    王暝拍了拍从肩膀上垂下的芙兰朵露的腿,很是无奈地回答。

    固然妖魔即便是长时间不休息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但是芙兰朵露这种孩子当然还是应该多睡一会。

    “是啊,我……呼哈,我要看紧大哥哥嘛,不然大哥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的话,芙兰可是会很困扰的。”

    话到一半,芙兰朵露便忍不住打起哈欠来。四颗稚嫩的利齿暴露在外,闪烁着洁白的光泽。

    “你……咳,算了,这样也好。”

    王暝原本想要反驳什么,但他也清楚空口无凭是没法服芙兰朵露的,正如这四年来的每一次那样。况且若是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换了他自己在芙兰朵露的位置上也的确没法放心,毕竟他们是相同的。

    这四年时间比起王暝最初两年那波澜壮阔的妖魔人生来实在是无趣许多,若是值得注意的事件的确也有,但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某某神明进驻,某某人物出山,某某受虐狂降临,这般于王暝毫无用处的事情。

    只是出于对熟知人物现实样貌的好奇心与某种不可言明的原因,王暝往往都会在新人物出现的第一时间找上门去拜访切磋,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颇像是四处耀武扬威的莽夫,但与回报比起来,名声并不算什么。

    况且他的名声一直也不是很好。

    而进退有度到即止的举动也让他博得了些许好感,至少到目前为止,所有与王暝交过手的人都心知肚明若是全力相搏定然会输给这个年轻的妖魔,心中暗惊幻想乡卧虎藏龙的同时也的确是收敛起自矜自傲来,让蕾米莉亚嘲笑他活着仆役的命,操着贤者的心。

    只是王暝此人的恶趣味始终都充足的紧,许多时候张口便是戳人痛脚的言语,也令许多新朋友暗地里卯足了劲想对他下绊子,例如:

    “现人神是吗,真不知道东风谷姐您的哪位祖上如此生猛,连蛤都不放过,着实是可与许仙相提并论的英雄好汉。我这里有一副+1的黑框眼镜,镌刻法阵参考了拙荆的能力,可以将信仰之力转化成时间,礼物,不成敬意。”

    “是、是吗?您好像是在夸奖我的样子,总之先谢谢您了……啊,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哪里来的臭鬼如此没有礼貌!呱!”

    比如:

    “茨木童子啊,我是真的很好奇源赖光作为一个充其量不过是精通武艺的凡人是怎么砍掉你一条手臂的,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接回去,绷带下面藏着的是鬼火吧。起来你如今转修道法,天神地人鬼到达哪个层次了啊?还需要到便宜儿子家骗胳膊吗?哦我忘了,你之前还装成仙人到博丽神社骗女孩呢,真是没长进(笑)。墙里那个邪仙你笑什么笑,你就成就天仙了吗?学二代壶公尸解成仙算你运气好,但元阴已失之后修行是不是事倍功半啊?看你到现在也就会个土遁还要借助法器,甚至炼尸自保的德行就知道了,你和这残疾人半斤八两,也好意思。”

    又如:

    “天子?天人?我你们这群遵循神道教系统成佛的朋友就不要出来搞事了吧,死后升格的无垢灵躯论起战斗力在如今的幻想乡可真是不够看,还是你个人喜欢被凌虐的感觉?放心,我不歧视的。还有旁边那条鳗鱼心哦,这片土地上鳗鱼饭可是名菜,而且魔法之森里还有个烤八目鳗的流动摊贩,被捉去吃掉就显得我们幻想乡太没有待客之道了。”

    诸如此类。

    每次都不放心王暝一起跟去的芙兰朵露与十六夜咲夜固然到底还是向着少年的,但也难免在心中暗自思量王暝若有一天真的血溅当场,也当真是丝毫不冤。

    事实上王暝这么做主要目的还是激怒对方以逼出它们的真实力量来,毕竟在战斗中若是失手误伤他人终究还是不美,况且他自己也是真的很喜欢这种嘲讽的快感的。

    只是这次要去面对的新朋友,即便是他也不想触怒对方。

    一来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比她更强,二来比起之前那些流亡难民、邪仙残鬼、受虐狂人来,此人还是值得他去尊敬的。

    “那么大哥哥,今天又要去见谁啊?”

    “见一位妙人。”

    王暝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笑意,与以往不同,这次他似乎是真的在向往与对方的会面。

    “大哥哥你每次都这么啦,到底是谁啊?”

    芙兰朵露不满地用下颌尖抵住王暝的天灵盖用力下压,像是认为自己的下巴利如尖锥一样。可惜那张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毕竟没什么棱角,王暝丝毫疼痛都没体会到。

    只是即便不痛,但芙兰大人的意见还是要在意的。

    “嗯,你知道前段时间地灵殿里飞出来一艘船吧?我们今天要去见的呢,就是那艘船里的一个髡贼……啊不是,是一个僧人。”

    “僧人?我记得大哥哥你明明对释教很没好感的。”

    “的确,我对于那种崇尚断却一切的虚无主义教派没有任何好感,喜怒哀乐本自中和,过犹不及才为私欲,一味斩断情绪便是抛弃了自己的心,和那群误读太上忘情的蠢货一样,都想当活死人。”

    王暝轻蔑地撇撇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但今天我们去见的这位和尚不一样,她没剃光头……等等,这个不是重。她并非那种追求虚无,断绝七情的人,恰恰相反,她曾为了七情做出为人所不容的事情,并被封印至今。”

    年轻人眯起双眼,笑着敲了敲手中的伞柄。

    “我想自己跟她应该会有共同语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