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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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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再有二十多天就是除夕, 眼瞧着七皇子就十一岁了。皇帝的儿子哪怕再不受宠, 吃喝上也比旁人来得好。

    发育早一些, 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十一岁的小少年,朗眉星目, 龙驹凤雏。这会儿子有人想要染指他, 宫里这些活人又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只是这位...怕是还没开窃吧?

    人家窥觊你的清白身子,你却以为人家想要谋刺于你。

    这就尴尬了。

    这种时候,要不要将那个小宫女带走?

    不过...猥亵未遂,也或是诱惑失败,这个罪名又要怎么定?大良开国这么多年, 还是头一回有皇子遭遇到这种另人发指,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一群带着兵器赶过来抓刺客的禁卫军,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最后视线全部落在他们的副统领身上。

    禁卫军的副领导此时眼尾嘴角都在不停的抽搐着, 凭他自认见多识广也不曾遭遇这种状况。

    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突发状况也在他琢磨撤退的时候发生了。

    七皇子因为受惊过度跳到了书案上,此时平复了那股惊慌失措,便注意到自己站得有点‘高’......

    恐高的人,一但注意了自身所处的高处,那么恐高症的一切症状就会随之而来。

    眩晕、恶心,即将坠落的不祥感以及那一跳一跳的青筋一直压迫着七皇子的神经。

    脸上因为惊吓和愤怒带出来的血色也迅速的被苍白取代,整个人站在书案上打起了摆子, 那抖动的速度就跟得了癫痫似的。

    禁卫军副统领洽巧找到了说词于是正抬头准备跟司徒砍说道说道时, 就看见司徒砍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祖宗诶,你又没被那啥,至少弄出这么一副不可承受的样子吗?

    禁卫军副统领在心中拼命的刷着屏,不过出于职业操守以及对自己小命的珍视,副统领哪怕此时已经是满头黑线,仍是将手中的兵器交给身后的人,小心的上前准备将仿佛站在悬崖边上的七皇子带下书案。

    七皇子平日里一直很低调,长这么大最让人诟病的事情便是他那太医怎么治都没治好的恐高症。

    此时见司徒砍这般,在场的多数人也都想到了七皇子莫不是犯了病?

    就在司徒砍摇摇晃晃差一点就一头栽下书案的时候,禁卫军的副统领也走到了近前。就在他倒下去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在接住司徒砍的那一刻,副统领觉得若他真的没有将人接住,那一定是皇子的书房太大的缘故。

    一间书房比他们家三间正房还要大,不摔你摔谁呢。

    (→_→)

    副统领接住司徒砍后,待司徒砍站稳便退离了司徒砍的身边。哪知副统领导刚走开,先前被司徒砍指控的小宫女会在这时候冲过来。

    “殿下~ ”小宫女见司徒砍站稳,便想要扑到司徒砍的怀里。

    司徒砍刚缓解了恐高的各种不适感,就又被冲过来的小宫女吓得汗毛竖立。

    她,她又,又要推我?

    然而就在司徒砍准备大声高叫时,小宫女的速度太快,力道过大,直接将司徒砍扑了出去......

    飞出去的瞬间,司徒砍除了害怕以外,竟然下意识的觉得这种感觉忒熟悉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还被人推过呢?

    被推出去后,再加上这一夜的惊悚,在身体落地的那一瞬间,司徒砍终于‘幸福’的昏了过去。

    再不用面对这草蛋的世界了,真星糊。

    见他这样,其他人也都快要昏过去了。

    不过他们却都是被这突发状况给吓的。

    尤其是禁卫军的副统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半晌才脚步沉重的走上前,颤抖着手将手指伸到了司徒砍的鼻子下。

    半晌,副统领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没,没气了。

    见他这样,早就傻眼了的小宫女手软腿软的爬到司徒砍身边,也学着副统领的样子摸了摸司徒砍的鼻子,然后业务并不怎么熟练的小宫女便借鉴了副统领的尸检结果......

    本来还有许多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宫人们也在副统领和小宫女的动作中想到了什么,不过眨眼间,刚刚还静得不能再静的空间瞬间迎来了一片尖声喊叫。

    本来还‘幸福’的躺在那里昏着的司徒砍也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啊,呃...”副统领就坐在司徒砍身边,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他还正在惋惜自己大好年华,还有那前程似锦的仕途,刚下了聘礼还没纳进府的妾室都要不属于他时,就看到在他心中已经死掉的司徒砍睁开了眼睛。

    尖叫破口而出,又及时的咽了一半回去。可他那看司徒砍犹如炸尸的眼神却明显得让人无法忽略。

    然后随着副统领的动作,现场的尖叫也在这一刻愕然而止......

    太监宫女以及嬷嬷侍卫们在看到副统领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便都下意识的以为司徒砍这位七皇子断了气。

    想到七皇子他老子和他娘,众人便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殉葬。可就在众人认命的开始‘走程序’时,被一屋子人下了死亡通知书的司徒砍竟然又睁开了他那双平时看起来很俊秀,此时看来却带着几分鬼气森然的眼睛都吓毛了。

    炸尸不是应该在头七那日吗?

    ∑( ° △°|||)︴

    中断的尖叫虽然没有继续下去,却引来了更多的人。

    等到住在七皇子左右的其他皇子都闻讯赶来后,咱们的七皇子才结束了腊八夜睡地铺的待遇。

    此时一帮子又愣又蠢的宫人们,在恢复了往日的机灵和职业操守后,便开始忙了起来。

    请太医的,请七皇子亲娘陈妃娘娘的,还有顺着禁卫军的指点去找宿在小老婆宫里的当今的。

    当然,自是还有一队人,将那个扑向司徒砍的小宫女看守起来的。

    甭管你现在穿的是夏装宫衣还是啥也没穿,你就在院子里跪着去吧。

    就你那架式,说不是行刺,他们都不信了。

    这事元姐儿要是在这里,那她一定会感慨的发现,穿越时间和空间,她终于在红楼的世界里找到了辣么多囧大毕业的校友了。

    好好的年,都让这些山炮给囧没了。

    ......

    七皇子贞节保卫战就在这一年的腊八夜里打响了第一枪。

    那快准狠的节奏,太凶残了~

    除了一脸紧张,又强迫自己镇定的七皇子外,七皇子的老子娘和众位姨娘以及庶出的哥哥们都带着一种日了狗的神情看着面前这场闹剧。

    当今也没有想到儿子这里竟然会闹出这么大一场闹剧,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还是因为这种事,当今都有一种今天吃的八宝粥噎在了肠子里的感觉。

    又黏又腻人。

    她推你,你不会推她吗?

    推呗,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失身咋的?

    相较于当今那男人的视角看问题,司徒砍他老娘想的就更多了。

    她儿子才多大呀,要是真的被那个死丫头勾搭上了,岂不是要坏了身子。

    这么早就近了女色,她那本就恐高的儿子,怕是更不得当今的心了。

    想到这里,陈妃娘娘就对勾搭她儿子的那个小宫女恨得牙痒痒。

    奈何,哪怕她是儿子的亲娘,既然惊动了当今,再想要收拾一下那个小宫女,也要等当今定了案以后的。

    跪在七皇子寝殿外的那小宫女,单薄的衣衫早就冻得脸色发青。不过这小宫女也是人才,跪在这里的时候便想明白她想要活命就只能将她想要勾搭司徒砍的动机招出来,不然就真的按着司徒砍的话弄成了行刺。

    咬了咬牙,活着总比死了强,只要活着,日子总会好过下去的。

    于是小宫女抬起头,对着寝殿就开始了高声表白。

    少女的声音清脆,极富穿透力。再加上当今就坐在殿里,此时殿里殿外都是极静的状态,于是小宫女的告白殿里殿外的人都听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今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陈妃却是红粉堆里爬出来的,心念转动间便想明白了小宫女为何如此不矜持,当下脸黑得不能再黑。

    至于其他人,则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边听那小宫女的告白,一边看着当今与陈娘的脸色,同时也分了些精力去关注坐在床上的某位‘遇刺’的皇子。

    司徒砍听到那小宫女的话,首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被人爱慕的小得意和小虚荣,而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失重感觉。

    第八章

    张老太太此时正是悲从心来,见到贾母这么一番作态,当即俩个老太太便抱在一起,头靠头的哭了起来。

    同样的悲伤表情,同样的伤心欲绝,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氏有两个亲生的妈呢。

    哭了半晌,张老太太的儿媳妇们便都上前劝慰自家婆婆缓着点悲伤,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骨。

    而贾母这边,王夫人是个不怎么会来事的人,再加上她对于张氏的死并不怎么悲伤,被张家的媳妇们一比,倒显得她极为木讷。

    贾母见此,心里存了气。见儿媳妇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便将王夫人打发出去料理家事了。

    少时,张老太太终于缓解了悲痛,便提出来要见一见女儿遗容。

    贾母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老大家的自从嫁到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一个人说她有周妥的......。唉,我陪你一道过去。”

    张老太太点头,两人便互相搀扶的去见张氏最后一面。

    之后贾母又陪着张老太太哭了一会儿,这才先回了荣庆堂,将张家婆媳留在东院里。

    等到贾母离开,张老太太便让人叫了张氏的陪房过来。一一询问了张氏的情况以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难产。

    张老太太记得前两天与闺女通信,闺女还说一切顺利呢,怎么就会难产了呢。

    那心腹当时也是进了产房的,听到张老太太问。便问当时的情况一一说了。

    说是张氏迟迟不生产,羊水即将留尽,不得不保小弃大......

    产婆做的手脚,一般人哪怕是双眼盯着,怕也是看不懂。因此张氏的心腹能说的也只能是她看到的情况。

    张老太太叹了口气,只叹了一句便又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旁的。

    堪堪一个时辰,张老太太才在儿媳妇的掺扶下来到荣庆堂,又见了贾琏这个刚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外孙子,抱着痛哭了一番后,这才告辞离去。

    姑娘嫁出去了,很多事情就是她这个当亲娘的能做主。今天暂且离开,等到灵堂支起来了,她们才能再过来。

    等到张老太太一离开,贾母脸上的悲伤迅速的收了回去。叫了赖嬷嬷到近前,小声的询问了一番。

    知道张家婆媳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放下心来。

    贾母在后宅里历练几十年,想要做些手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发现的。张家婆媳又不住在府里,日常往来又能了解多少。

    虽然这么多年张氏回娘家的时候也时常会跟着亲娘和亲嫂子说一说荣国府的事情,以及贾母这个婆婆。

    但说得最多的也不过是贾母有些小偏心罢了。

    赖嬷嬷那个当产婆的姐妹在这种事情又是干成了惯犯,手脚麻利的情况下,还真不容让人看出什么破绽。

    总之在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张氏的死亡就被这样定性成了难产。